江城搖著玉骨扇子端坐在馬車上,看著臉色不太好看的孫掌櫃,忍不住打趣,“孫掌櫃,看來你跟胡家挺有緣的啊。”
那薑小玲熱情的恨不能把孫掌櫃給供起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特別想討好他。
“江公子,不是您看見的那樣,那薑小玲就是個潑婦。”想到這孫掌櫃就一臉辛酸的樣子,活了幾十年,第一次見識到潑婦難纏。
本想著再也不可能遇上這種人,偏偏還是蘇小小的大舅母,雖然他打聽到兩人不和,可到底打斷骨頭連著親,看在胡天寶的份上,蘇小小也不會與她計較。她丫的好像就抓住這一點,拚命想跟自已攀上點關係,他不好拒絕的太過明顯。
難得見孫掌櫃也有怕的時候,江城惡趣的笑了笑,做生意精明能幹的孫掌櫃原來是怕潑婦。
兩人就釀製楊梅酒的事情商量了一翻,覺得還是由蘇小小親自來監督才能放心,光憑一紙秘方不太妥當,楊梅收回來這麼多,萬一做壞了可就浪費。
第一次由蘇小小監工,後期就可以交給店裏穩重的廚子來做。
這邊蘇小小跟秦如煙坐的車裏昏昏欲睡,這兩天收楊梅收得有點累了,馬車上又搖得舒服,兩人幹脆就躺在上麵休息。
恍恍惚惚間蘇小小進入了夢鄉,大大的院子裏傳來慘叫聲,她走進去,就看見幾個丫鬟家丁圍成一堆,一個身高粗壯的男子正用力拿著板子打人,中間一條板凳上躺著一個半大點的男孩子,屁股上已經滲出血跡,每打一下男孩嘴裏都發出慘叫。
蘇小小突然驚醒過來,她剛剛在夢裏好像看見河清的臉,被打的人是河清,難道河清出事了嗎?還是這身體的主人本能的在思念自已的弟弟?
不,河清一定出事了,不能再等,蘇小小趕緊算了算手裏的銀票,估計差不多,打算把之前偷偷托人找的院子買下來,安個家,把河清贖回來,一家人就可以團聚在一起。
很快馬車就到了客來居,孫掌櫃辦事利落也沒有停,馬上按排人把楊梅搬下車存放好,按照蘇小小的要求先派人清洗曬幹,同時去準備好幹淨的大壇子。
上回做紙包魚的小鐵鍋已經做好,孫掌櫃親自試用過,鐵鍋是方方正正的,不大,可以容得下幾條魚,下麵配了蘇小小改製的方正的小爐子,再用上特製的木炭,火力正好,也沒什麼煙味,現在就差蘇小小說接下來要怎麼吃了。
蘇小小看著剛做出來的改良版鐵爐子,輕笑道,“做得很精致,比我想像的還要好。”
隻是蘇小小好像欠缺考慮,古代沒有空調,現在這天氣熱,一邊吃一邊烤著,著實不太妥當,這種吃法隻能冬天才適合。
蘇小小正猶豫著怎麼向孫掌櫃解釋清楚這玩意不太適合,一旁邊的江城低頭看看爐子,“這東西要是配上炭火,溫度會比較高。”
“對對,其實我想說這吃法不急於一時,我還有個改良版的。”
“嗯,說來聽聽。”
蘇小小把原來在胡家村改良版紙包魚寫給給孫掌櫃,讓廚子馬上做出一份來,雖然不是現烤現吃,但是做出來的味道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