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河清看著蘇小小重重的點頭,不管在哪裏,隻要有姐姐娘在就是家。
他相信姐姐說的話,一身新衣就說明了一切,現在姐姐跟娘過得很好。
身後的車夫二虎很快上前接過河清的包裹放進了馬車裏,河清遲疑了會,看了看馬車,倒底還是沒有問什麼。
蘇小小知道河清可能有好多話想問,可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到了平豐鎮,自然明白一切。
姐弟二人正準備上馬車,後麵傳來一陣車咕嚕聲音,一聲尖銳的女聲傳來,
“哎,這不是蘇小小?姐弟情深,好讓人感動啊。”
哼,這丫頭騙子居然穿了身新衣服,讓她差點沒認出來,竟然能坐得起馬車,真是裝模作樣。
河老娘可不認為蘇小小母女離開了河家,孤兒寡母能過到什麼好日子。
蘇小小跟河清同時回頭,隻見不遠處河老娘推了個獨輪的大板車,搖搖晃晃的過來,車上坐著的是神情呆滯的河老七。
河老娘推的很吃力,河老七被顛屁股快散架,正苦著張臉,樣子十分的滑稽,蘇小小忍不住想笑,這就是報應。
看清來人,河清木納的喊了一句,“奶奶,爹。”
自已奶奶把娘跟姐姐趕出河家,他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江家,所以也沒有見過他們二人,如今心裏多少有些怨言。
家裏發生的事,他雖然不在場,但仔細想來就會明白都是爹的錯,害得這個家妻離了散。
河老七抬頭用渾濁的雙眼看著河清,心裏頓生愧疚。
這段時間河老七想通不少事,年紀大了,又加上長年喝酒的緣故身體越來越差,他是真怕自已死了,河清就真的無依無靠。
河老娘是個薄情寡義的人,他這個親兒子她尚且能說不管就不管,何況河清隻是她外孫,從小也沒跟她親近過。
河老娘累出一身汗,對著河清嗬斥,“傻站著幹嘛,快過來搭把手,你爹這死鬼,死沉沉的,累死老婆子我。”
要不是河老七死活嚷嚷著要來接河清,她才不願意來,家裏已經揭不開鍋,還要多張嘴,她才懶得管。
其實江家早就放話出來讓河老娘來接河清,可她硬是當作沒聽見,直到河老七以死相逼她才勉強來了。
自從胡喜梅帶著蘇小小離開之後,出於輿論的壓力,河老娘不得不接手照顧著河老七,還有女兒們每個月接濟的銀子,全部裝入她的口袋,河老七已經是個廢人,但還是河家的男丁,河老娘時不時上女兒門前哭窮鬧騰,為了息事寧人,幾人女兒商量著每月接濟點銀子讓母子倆度日,看在銀子的份上,河老娘免為其難的顧著河老七。
河清走了兩步本想過去,被蘇小小叫住,“河清,你過來。”
這母子倆這麼久都不來接河清,當年為了那點銀子真是下得去狠手,這會還有什麼立場對河清幺三嗬四。
河清猶豫著不敢上前,其實他打心裏怕河老娘,小時候被她打怕了,但是他是真心不想理,可她還是自已的奶奶,上麵坐著的是自已的親爹。
河老七這才注意到河清身邊一帶淡粉色衣裙打扮俏麗的蘇小小,眼裏滿是激動,心裏想著胡喜梅是不是也來了,睛珠子轉了轉卻沒發現胡梅的影子,不禁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