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笑容,她突然有些看不懂。
他輕輕拍著她的肩膀,用一種近似溫柔的聲音,殘忍的說道,“那就不看病了,去檢查一下身體吧。”
楊子涵臉色一白,強撐著表情,“我之前剛做了體檢……”
她聲音微弱的自己都有些聽不見。
陸謹言站起身,神情淡漠,“那就再檢查一遍,總沒有壞處。”
他不再給她任何反駁的理由,直接離開。
楊子涵慘白著一張臉,徹底慌了。
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替他擋刀,她子宮先天性發育不全,一開始就沒有生育能力,所以才在五年前自導自演了那一幕,讓陸謹言這這些年一直深信不疑。
她認識陸謹言的時間比莫歡早,可是他的眼裏從來就隻見到莫歡。
這五年陸謹言對她一直相敬如賓,但是自從回來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似乎越來越遠,尤其是這次,陸謹言突然讓她檢查身體。
她覺得陸謹言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不然不會這麼突然的讓她檢查身體。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除了莫歡,她想在想不到任何人能夠讓陸謹言對她產生根本上的懷疑。
她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極高,越想,越是對莫歡恨之入骨。
西郊別墅。
夢裏,莫歡做一個混亂的夢,醒來的時候,枕巾是濕的,可是她已經記不起夢裏看到了什麼。
陸謹言不在身邊,
她心裏突然有些慌,沒來由的恐懼席卷全身,幾乎是瞬間,她便從窗紗昂跳下來,光著腳往外跑。
木製的地板發出“噔噔噔”的響聲,她一邊跑,一邊叫著陸謹言的名字。
可是哪裏都找不到他的人,到處都是陌生的麵孔,唯獨看不見她最熟悉的陸謹言。
醒來之後,對這個世界莫大的恐慌,在這一刻齊齊湧上心頭,她茫然無助,又可憐可怕。
下人們的勸阻,她一句話沒有聽進去,隻是固執的文,“謹言呢,我的謹言呢?”
“陸總回家了,他兒子剛做完手術。”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莫歡愣了一下,“我給他生了個兒子嗎?”
“莫小姐您真會開玩笑,陸總的兒子當然是陸太太生啊。”
莫歡臉色霎時就變得蒼白起來。
陸太太?
誰是陸太太?
她跟陸謹言不是還沒有結婚嗎?
腦子裏的記憶翻滾起來,一種撕心離肺的疼痛在心中揪成一團,她抱著頭,蹲在地上,表情痛苦。
陸謹言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樣子——莫歡蹲坐在樓梯上,雙手抱著膝蓋,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樣子非常可憐,旁邊的人怎麼勸,她似乎都無動於衷。
他心裏一疼,快步走過去,半蹲下身子,視線跟她保持齊平。
“怎麼了?”
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
不換肩膀動了動抬起頭的時候,眼睛紅的像隻兔子,眼角還掛著淚珠,嗓音沙啞道,“謹言,你是不是結婚了?”
陸謹言一怔,臉色陰沉下來。
周圍的下人嚇得大氣不敢出,他抿緊嘴唇,輕輕撥了撥莫歡的發絲,低聲道,“別聽人亂嚼舌根,我隻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