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紅尖叫起來,“你先給我辦案,我女兒被綁架了你們都不管,你們還是不是執法機關了,這麼草菅人命,為了抓個酒駕創收,連綁架案都不管,我要告你們!”
民警無語,“女士,您可能是真的喝多了,您的女兒並沒有被綁架,她是因為涉嫌聚眾賭博被我們警方給捉拿歸案了。現在她就在隔壁的審訊室裏交代案情,因為時間問題所以我們暫時沒有通知家屬。不過很抱歉,在案情明了之前,你暫時還不能見她。”
聚眾……賭博?
她做的事,蘇映紅當然是知道的。
一聽到這個詞,她就知道,已經東窗事發了。
完了。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心裏多日來積攢的憋屈,蘇映紅瘋了似的大叫起來,“我們天淇是被陷害的,她是被人誣陷的!你們去抓梁真啊,一定是她暗算了我們天淇,那個喪盡天良的小賤人,不得好死啊……”
她罵得太難聽,民警都看不下去了。
“對不起,女士,從現在開始,您將被采取強製措施。”
被罵的梁真,正躺在床上,臥室的窗戶沒有關嚴,一陣涼風吹進來,她鼻子抽了一下,“阿嚏!阿嚏!”
連打了兩個噴嚏。
阮霆深還沒有回來。
其實說沒有回來也不準確,因為他其實已經回來了,不過在書房裏繼續工作而已,想讓梁真一個人在屋裏好好休息罷了。
不過,書房的門沒有關。
其實這一晚上他的工作效率也很低,好像很多的文字,他並沒有看到腦子裏去。
聽見屋裏噴嚏聲,他立即丟下文件站了起來,直接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走到窗前去把窗戶給關上了。
“感冒了?”
梁真搖頭,“不知道,感覺還好。”
阮霆深把外衣脫掉,躺到她身邊,把她摟在了懷裏,輕輕撫摸她的背。
女人的肌膚光滑如絲緞,白膩如凝脂,溫潤如玉。
梁真蜷縮起身體,貼著他的胸膛。
這一刻,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麼情欲的成分,她像一隻受傷的小動物,貼在他的臂膀下尋求庇護。
他忽然想起來這個女人從前說的話,她說,要給他一個港灣。
現在,他也願意給她。
他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後背,她的脖子,她的臉頰,慢慢地停留在她的嘴角,她的眉梢。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眼角,忽然就濕潤起來,他摸到了濡濕的水跡。
他聲音輕輕的,“我在。”
梁真沒有回答,但是他分明感覺到,她的身體,朝著他靠攏了一點點,也許隻是幾毫米的距離,但是,感覺和她的距離更近了。
房間裏一片安靜,兩個人都好像睡著了一樣,誰也沒動。
梁真輕輕的聲音忽然響起,柔柔的,如同一片羽毛,忽然落在了寂然無聲的空氣中,又很快地消失了,不著痕跡。
“霆深……”
阮霆深的聲音低啞,帶著雄性特有的,低沉好聽的磁性,“你叫我什麼?”
梁真愣了一下,想重複一遍他的名字,但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個詞,說起來還很難為情呢。
梁真的臉有點發燙,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