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最上等的牛排一時半會準備不出來,阮霆深也就沒為難家裏的廚子,帶著梁真到另外一個“勉強還過得去”的地方吃了點考究的食物,然後悠哉悠哉地回了家。
剛到家,就見杜銘煊的那輛金色的跑車在門口停著。
阮霆深一副根本就沒有看到的樣子,叫白東直接把車開進去。
這時候,跑車上下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穿著一件體麵的立領唐裝,手裏拄著一根銀絲楠木拐,快步走上來,攔在車前麵,“阮老四,留步。”
這老頭,是杜銘煊的爺爺。
平時老頭已經不怎麼管事了,家裏大大小小的事都已經交給了自己的兒子,也就是杜銘煊的父親在打理。
但是,老頭當年一手創立了非凡娛樂,在京都是有些人脈和威望的。
就算是阮霆深,在老頭麵前,也要給他幾分麵子。
到底是老人家,阮霆深於是攜梁真下了車,跟他打了個招呼,“杜老爺子親自光臨,不知有何見教?”
這時候,杜銘煊也從車裏下來,低著頭走到他們兩口子麵前。
老爺子一手把孫子拉過來,“我老杜,今天特意帶著孫子過來,就是為了要給阮夫人道個歉。我孫子年輕不懂事,得罪了夫人,還要請你們多擔待。往後在京都,也看在我這張老臉上,互相都幫襯著些。”
阮霆深看了看梁真,“你看呢?”
梁真心裏有分寸,老爺子都已經親自帶著孫子登門道歉了,這事多半也就這麼了了,如果她再抓著這事鬧起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更何況,為了這些小事,結上個梁子,也沒必要。
她衝杜銘煊笑了笑,“杜先生那邊如果覺得沒什麼事,我新來京都,資曆尚淺,又是後輩,當然也是希望大家都罩著我一點了。”
杜銘煊今天在餐廳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這回是折在梁真手裏了,隻得誠懇道歉,“梁小姐,真是對不起。上次在宴會上,我不該為難你。”
這件事他是道歉了,不過唐微微的事,他還是沒說話。
老爺子看不下去了,直接開口,“我這個孫子年紀輕,辦事不周到。他既然跟你開口了,那個藝人的事,該是多少錢,我們出多少錢便是了。”
得罪了這兩口子,梁真也倒罷了,那個阮霆深不是個好惹的。
老爺子說話的時候,是看著阮霆深的,阮霆深淡淡一笑,“老爺子說的是什麼事,內子還沒跟我說。這樣吧,夫人說得算,違約金是不是,該是多少錢?”
就算是老頭親自登門,也不可能就一分錢違約金不收了,要不然,還以為她多好說話。
梁真挑眉一笑,算盤子打得劈裏啪啦的響,“是這樣,唐微微的合同呢,還差四年才到期,我本來也不想放她走。但是現在既然是她自己的意願,更願意棄暗投明到貴公司的麾下,我也不好攔著。
按照合同的規定,她需要支付兩億違約金,我先前跟銘哥說了,是非凡公司付款的話,看他的麵子我給打個八折。現在既然老先生都發話了,這個麵子,我自然更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