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真收拾好了,才重新出來,阮霆深已經先行上班去了。
她今天穿得嚴嚴實實的,連手腕都沒露一塊,跟修女比,大概隻差一條頭巾。
本來是準備到嘉佑去的,這時候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淩書寒。
嗬,這貨果然是耐不住了啊。
誰叫你欺負長平的,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梁真不緊不慢地接了電話,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淩大少啊,有事嗎?”
電話那頭的淩書寒倒是保持著非常淡定的語氣,他也在那裏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梁真,是有點事,關於那個D.R的品牌,昨天老板給我交代了幾件事,我需要跟你見個麵聊聊。”
梁真“哦”了一聲,心裏暗暗地罵他,昨晚的雨這是沒給你淋明白麼,裝,你繼續裝,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她不鹹不淡地說道:“我今天還有點別的事,要不下午?”
淩書寒不給她拒絕的餘地,“你到嘉佑來吧,我已經過來了,我在會客廳裏等你。”
哎喲,這個先斬後奏,直接過來等著了啊?
梁真吩咐司機把車開慢點,慢悠悠地到了嘉佑。
進了嘉佑的大門,果然前台小姐迎上來,“梁姐,那個……淩先生在樓上等著您,他說是有預約的,但是我沒有查到預約,又攔不住他……”
梁真問道:“他來了多久?”
“一大早就來了,估計都快一個小時了。”
行,還挺有耐性的。
梁真微微一笑,上了樓。
淩書寒果然在會客廳裏等著,麵前的咖啡已經續了三杯了。
梁真推門進去的瞬間,淩書寒似乎一驚,急急忙忙地站起來,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馬上又反應過來,連忙重新坐了下來,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我今天剛好路過嘉佑,所以就先進來了。”
鬼信你這一大清早的能“路過”呢。
梁真點了點頭,“淩大少真是好興致,這麼早,怕不是到江邊跑步去了吧?喲,這眼圈還有點黑,看樣子昨晚是沒睡好啊!”
淩書寒也拿不準她到底知道多少,一隻手握了拳放在嘴邊咳了一聲,“啊,起得早,出來隨便轉轉,剛好轉到這邊來了。”
梁真笑得意味深長,“原來是這樣。”
淩書寒繼續裝,假裝忽然想起來似的,“咦,平時不總見孟長平在你這裏廝混麼,怎麼好像有一段時間都不見她了?”
要不是被你給氣得,還能有一段時間不見她?
梁真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漫不經心地說道:“哦,她啊,她本來又不是我公司的員工,想來就來,不想來就在家待著唄!她愛去哪兒就去哪兒,這麼大個人也丟不了,我怎麼知道!”
幾句話懟得淩書寒也無話可說。
他隻得尷尬地點頭,“也是。”
梁真起身去給淩書寒把咖啡繼續添滿,又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貌似無意地說道:“長平在京都耽擱了那麼長時間,她的年假也差不多要休完了,打算要回F國了呢。”
她像是隨口似的,“畢竟她在S.R那邊也是首席珠寶設計師,離開公司那麼久,已經是頂級待遇了,S.R的假可不是那麼好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