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因為董萱泄露了一個養營銷號的事,她就怪罪於她,對她的事不管不問,也不站出來護著她,未免有點太冷血了。
墨陽心裏不讚同她的做法,但這事他實在也沒什麼說話的立場,隻得悶在心裏。
一直到出了門,墨陽依然低著頭,悶不吭聲。
三個人上了車,董萱捂著臉在副駕駛座上嗚嗚地哭,梁真沒說話。
倒是墨陽,順手從車裏拿了包紙巾遞過去,黑著臉說道:“有什麼好哭的,這種男人,早晚也還是那副德性。現在早發現早好,免得以後被騙得更慘了,損失更慘重。”
董萱哭得更厲害了。
梁真知道她心裏難受,等她哭得差不多了,這才問道:“董萱,你們兩個人談戀愛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完全可以證明你們兩個人是在談戀愛,證明那個七十萬是轉給他買婚房用的?”
董萱低頭想了一會兒,有些絕望地抬起頭,“沒有……一般都是直接當麵說的,他很少發信息跟我說什麼,我也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所以……”
所以,沉浸在甜蜜愛情中的傻姑娘,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錄音或者拍照留個證據什麼的。
唯一可以勉強算得上證據的,也就是她手機上的這麼一張照片了。
但是,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啊,隻能說他們兩個人有來往,看起來關係有點親密罷了。
七十萬的事,雖然從銀行可以查到轉賬記錄,但是他真一口咬定是提供服務和谘詢的費用,董萱恐怕也很難說得清。
因為,一個毫無防備,而另一個,已經處處設防,從一開始,就是在一步一步地引她上鉤呢。
就算她這個大律師出馬,這事沒有證據,也很難說清。
要想走正規的法律途徑,是很難的。
所以梁真剛才當著潘鴻俊的麵,沒表示任何態度。
她自己也留了一手,暫時先不能在他麵前表現出什麼來。
她輕輕拍了拍董萱的肩膀安撫她,“你放心,他該還你的,連本帶利都得還回來,一分錢都不能差你的。”
董萱低著頭,“對不起,小姐,都是我太傻了,還給你添麻煩……我現在一回想,自己真是被騙了,而且一點證據都沒能留下……就算是打官司也很難打了。都是我一時糊塗,小姐,你不用管我,就當是我自作自受,為自己的愚蠢買單了……”
梁真笑了一聲,“好了,哪有這麼貴的愚蠢?”
她轉頭去看墨陽,“墨陽,你有沒有辦法動一下別人的銀行賬戶?”
墨陽遲疑了一下,“這個有點麻煩。要隻是暫時改變一下餘額顯示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要是直接把人家賬戶上的錢給轉走的話……”
他說得有些遲疑。
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身為律師的梁真當然更清楚。
她連忙說道:“不用轉走,隻要能改變一下餘額顯示就行。另外……墨陽,你有辦法偽造一下銀行提醒賬戶變動的短信通知吧?”
墨陽聯想到了些什麼,“夫人,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