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誌新尷尬地摸了摸下巴,“大伯母,您誤會了。我的意思……不是說要過問您當初的嫁妝,我們也都非常認可,您是我們阮家的當家主母。
隻是……不管怎麼說,這麼多年來,您自己手裏的產業也好,阮家的產業也好,多多少少都是融為一體了,這裏頭的糾葛,也總得掰扯個明白才是……”
說到底,就是想把她手裏的東西也拿出來分一分。
老太太把手一拂,“融為一體還是沒有融,這些東西,到底也都是在我自己手裏頭管著,不是我說話不好聽,這本就是事實。
這麼多年來,別說是你們的父親,就算是你大伯,他也沒管過半分。
所以這意思,當初我遇到困難也好,經營出問題也好,都不見有人出來幫一把手。現在看我有進賬,倒想來分一杯羹了。你倒應該去給你們父親燒一柱香,去問問他,拿什麼顏麵來說這話!”
阮誌新見老太太似乎已經生氣了,連忙閉了嘴,坐在那裏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立即有保姆上前來給她拍背順氣,老太太喝了一口茶,緩了片刻,這才說道:“這些年來,阮氏的力,我確實也借過。大家到底算是一家子,我也不至於一點情分都不講。”
她緩緩地看著眾人這百態,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已經做過了遺囑公證,如果哪天我去了,律師會把遺囑拿給大家,處理遺產相關事宜。原則上,我名下的所有公司,全部交給阮霆深,以後就算是也並入阮家了。
這處老宅,雖然現在是我住著,但是相當於整個阮家的指望,也留給阮霆深,作為阮家的根基。
至於股票和現金,還有幾處鋪麵和房產,是我給大家留下的一點念想。至於如何分配,我已經跟律師商量好了,最簡單的辦法,不考慮親疏關係,按人頭分就是了,省去各房爭執。
鋪麵和房產價值不同,難免有人可能會不滿意分配的結果。到時候,可以自行調換,如果不接受調換的話,也可以委托律師售賣,以現金價值來折算。”
這話一說完,瞬間下邊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老太太這等於是把話都給說得明明白白的,就連出現糾紛該怎麼處理都已經給想好了。
不過,既然是按人頭算的話……
又是阮誌新來挑起這個話,問道:“大伯母,既然是按人頭分配的話,那……”
他看向了梁真懷裏的阮星昀,“那阮星昀如何算?”
問完,他又好像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話問得太過於尖銳了,連忙又說道:“大伯母,霆深,我絕對沒有有質疑的意思。隻是既然今天大家剛好都在這裏,大伯母也打算把事情都交代清楚,所以我也要問得更明白一些才好,好讓大家都能當麵理解大伯母的苦心,免得以後有什麼意見不合的,又不愉快。”
又說到這個問題,老太太顯然對於二房已經很不滿意了。
從前為了爭一點東西吵得不可開交,如今又盯著她的遺產,簡直不知道阮家怎麼養出這樣的兒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