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誌新一聽,立即拍板同意,“對,對,這是個好辦法,我怎麼之前都沒想到呢!懷雙胞胎,至少要一次懷上兩個,越多越好,多子多福!”
聽到父親“完美”的安排,阮澤康忍無可忍,抗議道:“我不想娶譚芳!”
他是跟譚芳睡了,甚至在某個瞬間還覺得那個女人有些可口。
但是,這跟願意與莊蕊離婚娶譚芳,完全是兩碼事。
阮誌新虎著臉,“別胡鬧,你聽爸的,離就離了,你要是不喜歡譚秘書,大不了等這件事過了以後,你再離了找更好的就是了。可是現在,正是非常時期,由不得你胡鬧!”
不管是以後一起過,還是離,他清楚地知道,隻要他現在另娶了別人,他這輩子,就不可能再跟莊蕊複婚了。
隻要走上了這一步,他就已經徹底的,跟莊蕊劃清了界限,他也沒有臉麵再去以任何理由找莊蕊了。
阮澤康難得的忤逆了父親,“我不娶她,說不娶就是不娶!”
“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了阮澤康的臉上。
阮誌新下手很重,兒子的臉瞬間浮起了一道五指印。
“由不得你!”
他母親一看父子兩個人吵起來了,連忙先護住了兒子,然後勸道:“澤康,你怎麼又跟你父親吵!他是你父親,這麼大把年紀了,你就不能順著他點嗎,又氣他!”
阮澤康說不出話來。
他母親歎了一口氣,苦口婆心地勸兒子,“你父親上個月才去做過體檢,說是有脂肪肝,又有高血壓,你瞧瞧你,這麼大個人了,你就不能順著他一點麼,把你爸再氣病了,那可怎麼得了?”
阮澤康心裏窩著一團火,加上淋了雨感冒發燒還沒有好,頭暈了一下,差點直接栽倒在車裏。
一閉眼睛,感覺腦子裏一片血紅。
好不容易定了定神,坐穩了沒有倒下去,他父親又開始給他安排,“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他們家鐵了心想離婚,那我們離,明天就去離!你看看那個離婚協議上怎麼寫的,反正,我們阮家的東西,一樣也不能讓她帶走!”
阮澤康完全無心去想財產的事。
他滿腦子都是莊蕊,他苦苦追了好幾年的女神,他不想離婚,就算是死,他也要以莊蕊的老公這個身份去死!
忽然想到了死,他自己都被自己給嚇了一大跳。
現在一麵是父母的重壓和道德綁架,要求他必須順從,而另一方麵,是他根本就不想離婚,更不想另娶。
兩方的態度都很堅決,任何一方,他都沒有辦法說服。
他能怎麼辦?
忽然想到了死,他心裏忽然又輕鬆了一些。
自己欠下了父母一命,也許隻有把命還給父母,才能解脫。
他悲愴地看著自己的父母,這二十多年來,他一直都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
因為是長子,父母總拿弟弟跟他做比較,要他好好給弟弟做榜樣,要他好好地帶著弟弟。
所以,他這二十幾年裏,從來不敢太過調皮,時刻都要記得做榜樣。
在這樣的生活下,他不敢有任何忤逆,性格也變得溫吞而毫無主見。
他頂著這麼一個聽話的殼,他已經痛苦了許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