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太太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孤……孤兒?
看她笑得瞬間尷尬,孟長平又說道:“我從小就沒見過父母,聽說是不在了,奶奶把我帶大的。不過現在,現在奶奶已經去世了,所以……我家沒有親人長輩。我自己的事,自己就能做主。”
“這樣啊。”
淩太太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心裏有點不太舒服。
他們淩家,在京都也是響當當的高門大戶了,這找兒媳婦就算是沒有硬規定說要多麼的門當戶對吧,那也不能隨便什麼人都行吧?
最起碼,也得對兒子的事業有點幫助才是。
當初要不是看在孟長平是克勞德大師的女弟子的份上,這婚事她都不能鬆口同意。
結果,她是個孤兒?
娘家一點背景都沒有,就憑她一個小小的珠寶設計師,這可怎麼得了啊?
淩太太心裏擰著個大疙瘩,試探著問道:“那……那你是怎麼成為克勞德大師的弟子的啊?我聽說大師收徒弟要求很高吧?”
“哦,這個啊。”
孟長平好像自己絲毫都沒有意識到剛才的話有什麼不妥,她笑吟吟的,“大師跟我奶奶熟,估計可能年輕的時候還暗戀過我奶奶吧。我小時候長得超級無敵可愛啊,大師應該是覺得我有眼緣,就收了唄。”
她一臉開玩笑的樣子,“外頭都說他不收徒弟,特別是不收女徒弟,主要因為是他心情不好。我是八歲就跟著師父學畫畫的,等他後來收真真的時候,都隔了好多年了。師父天天被我們兩個鬧得要吃頭痛藥,哪裏還敢收女弟子啊?”
淩太太:“……”
克勞德大師作為國際一流的油畫家,他的畫現在在全球來講,價格都是名列前茅的。
鬧了半天,收徒弟要求特別嚴,不收女弟子,就是這麼回事啊?
淩書寒自己倒不覺得怎麼樣,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他根本就沒問過孟長平家境如何,家世如何。
他根本就不關注,也不在意,畢竟,不管她是什麼樣的出身,他被吸引的,就是這麼個人而已,孟長平是絕無僅有的。
再者,他家又不缺錢,有錢最大的任性就是,他完全不需要女人來提供什麼經濟上的協助,哪裏需要孟長平怎麼樣?
孟長平說自己是孤兒,淩書寒反倒鬆了一口氣。
畢竟,他不需要麵臨老丈人的嚴厲考驗了,隻要把這個女人搞定就行了。
不過,剛才他母親提到的,叫他跟著孟長平一起到F國去一趟,他倒是覺得可以有。
兩個人還沒有度過蜜月呢,一起出去走走,看看她過去生活的地方,看看她的工作環境,也不錯。
他非常愉快地跟孟長平說道:“那就這麼定了,幫我一起買機票,我跟你一起回F國去走走。”
他想到,既然孟長平是孤兒,那她唯一的勉強算得上親人的應該是師父了。
他問道:“那到時候要不要去看看你師父?”
孟長平用力狂點頭,“當然要啊!我跟在師父身邊長大的,師父對我那麼好,肯定是要去看看的啊!到時候,真真也得去看看他老人家呢,都到了F國還不去看他,老頭子脾氣可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