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現在走不動了,緊張地趴在門上偷聽。
他問得有點嚴肅,梁真隻得回答道:“是醫院。”
白東和墨陽的心,瞬間都提到了嗓子眼。
白東按著胸口腹謗,夫人啊,您說話能不能委婉一點啊?您起碼應該拐著彎先告訴他有多危險,然後再告訴他你布置這個房間多麼的費心,多麼的辛苦,你有多麼的擔心他,先讓他心裏有一點點內疚感,這樣就不會說什麼了吧。
您怎麼就這麼直白地,直接說是醫院啊?
這不是……
唉!
果然,阮霆深又問道:“是誰的意思?”
梁真毫不掩飾,“是我叫他們把你送到醫院來的。”
白東就差要捶胸頓足了。
他預感到,今天他們的四爺,可能會爆發與夫人婚後的第一次爭吵。
然而,他等了一秒,沒動靜。
兩秒,還是沒有。
三秒。
阮霆深終於說話了,“幹得漂亮,特意布置過房間,夫人辛苦了。”
什……什麼?
白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四爺在誇夫人把醫院的病房布置得很好啊?
還是說,這隻是暴風雨到來的前兆?
隻聽見梁真說道:“我特意叫人買的玫瑰,你喜歡嗎?”
阮霆深聲音輕輕的,“夫人買的,我都喜歡。”
梁真輕嗤了一聲,“那我下次給你買一把狗尾巴草好了。”
阮霆深認真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房間裏,“其實狗尾巴草也不錯,綠色和窗簾很搭。”
梁真:“……”
行吧,你贏了。
白東和墨陽對視了一眼。
臥槽,還真是沒生氣。
而且現在氣氛還挺愉快的,感覺分分鍾又是一把狗糧糊過來。
唉,果然是個看臉的世界啊,夫人長得好看,做什麼都是對的!
墨陽小聲說道:“所以大哥,咱倆可以去睡覺了吧?”
白東隻覺得菊花一緊,一陣惡寒,伸手一記爆栗敲過來,“滾,誰特麼要跟你睡覺!”
墨陽一臉的黑人問號,我什麼時候說要跟你一起睡覺了?我特麼說的是咱倆去睡覺,不是咱倆一起睡覺!
老子對男人沒興趣!
屋裏阮霆深用右手撐起身體,似乎想坐起來,梁真連忙去扶他。
這時候她的手機響起來,一看是兒子。
去F國的這幾天,因為平時忙,而且總是有時差,都沒怎麼給兒子打電話的。
她連忙把電話接起來,“寶貝,放學了啊?”
兒子委屈巴巴,“媽咪,今天是周末啊。”
哦,周末,給忘了。
小家夥都要哭出來了,“媽咪,聽說爸比住院了,我可以到醫院來看爸比嗎?”
梁真遲疑了一下。
說實話,兩邊本來就有時差,在那邊經了這麼大的事,又是一場手術下來,這才剛安頓下來,應該讓他好好休息才對。
但是小家夥一聽她不願意,一咧嘴就哭了,“媽咪,我還是你的小可愛嗎,你們兩個人偷偷跑出去玩都不告訴我……”
呃,這個嘛……
寶貝,這是你爸比的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