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梁真這麼一說,汪太太連忙表忠心,“這是自然的,梁總年紀雖然輕,但是我們可都是見著你的本事,我也信你最後能把阮氏給管得服服帖帖的。
阮家那位老夫人,是人人都要服她的,可她當初接手的時候,還比你年長了幾十歲。要真論起來,恐怕是後生可畏,哪個敢不高看您幾分!
我們家那口子在的時候,也是拿的阮氏的工資,都仰仗著阮氏活著呢。您放心,這事不用您說,我們也知道您的考慮,當然聽從您的安排!”
先前是不大客氣的一句“梁小姐”,現在已經改口叫“梁總”了。
梁真打發她走了,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剛坐回桌前,墨陽在外麵敲門,“夫人,白東回來了,現在已經到機場了。”
現在他們已經有很多人知道,白東去這一趟是幹什麼去了,他這一回來,保不定又是軒然大波。
連她們這兩個家屬都知道了,估計公司裏上上下下都已經傳遍了。
事情往往如此,公司裏大會小會公開再三強調的事不一定人人都記得,但是這種小道消息,不可聲張的事,往往流傳起來極快,分分鍾就能弄到人盡皆知。
如果白東現在出現在公司裏,估計就像一滴水掉進熱油鍋裏,瞬間就能炸起來。
所以他們自己也有考量,墨陽先過來彙報一聲,聽她的意見。
梁真吩咐道:“叫他先回家吧,我中午回家吃午飯好了,不必聲張。”
已經差不多到中午下班的點了,梁真算準了白東到家需要的時間,準時以吃午飯的名義,回到家裏去。
她的車剛到門口的時候,白東也是前後腳到了家,直接進去。
見了白東,他正風塵仆仆,一進門,把自己背上背的包放在了沙發上,手裏提的一隻小箱子扔在旁邊,然後看著梁真,“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夫人啊,我也沒想到會這樣,早知道如此,我這次是一定要陪著四爺去啊!”
梁真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所以表現得很淡定,而且注意到他是先開始幹嚎,然後再用手去擦一把眼睛,之後才開始眼淚嘩嘩流的。
跟墨陽一個套路。
她看著白東哭了半分鍾,然後說道:“手伸出來我看看。”
白東的哭聲戛然而止,傻愣愣地盯著她。
盯了幾秒鍾,轉臉去看墨陽,“這……”
墨陽撇了撇嘴,“別看我,不是我說的。”
白東不哭了,但是眼淚還在嘩嘩的掉,哀嚎了一聲,“夫人啊,您既然已經知道了,您倒是早說啊!”
他手上的生薑汁可是沒少抹啊,剛才往眼睛裏這一下,直接辣得他眼淚停不下來,少說也夠他哭上個半小時了。
結果……
夫人竟然都已經提前知道了!
白東這次是真的哭了。
不回也不敢再用手擦,隻得拿袖子抹眼淚,哭得像個小學生。
他一邊哭,一邊指著墨陽,“都是你,你演技怎麼那麼差,叫你頂個兩三天你都頂不住……嗚嗚,頂不住也就算了,那你提前告訴我啊,你也不說……”
墨陽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他,“哦,我忘了。”
白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