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汶君還沒有說話,倒是一個股東開口了,“夫人要是這麼說,我就不讚同了。阮總有兒子沒錯,他萬一真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股份有人繼承,這也沒錯。
但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小少爺現在才五歲吧,這能當什麼事?我們現在不是討論所有權或者繼承權的問題,而是在討論公司的發展,希望夫人不要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先前好一段時間,大家都眾口一詞地開始叫“梁總”,而現在他又叫回了“夫人”,這裏頭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這時候另外一個股東也接話說道:“是啊,我們現在把話筒全部關閉了,也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希望夫人不要太抵觸。我們換句話說,阮氏公司姓阮,也沒有人會質疑,等小少爺長大了,隻要他還姓阮,公司也還是他的。但是中間可能有二十多年,最少也是十幾年的時間,公司不能就這麼放著吧?”
“是啊,我們現在也是在為夫人的以後著想,要是夫人以後另有什麼打算,公司也好,家庭也好,夫人的個人決定也好,都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何樂而不為呢?”
梁真看著他們。
看樣子,阮汶君還說服了不少人呢。
連她到時候改嫁的事都幫她給想好了,還說隻要阮星昀還姓阮,才能算是阮家的人……
倒也有人幫她。
其中一個年紀比較大一些的股東說道:“你們這話,說得就有點過分了。小少爺年紀雖然小,但是梁總是法定的監護人,隻要你們所假設的一些情況還沒有發生,梁總全權代理阮總處理公務不是應該的麼!”
然而他的話卻馬上遭到了反駁,“什麼叫未雨綢繆,我們不是在平白無故地假設,我們說的都是未來極可能發生的事,難道作為公司的高管,不得有點前瞻性麼!”
他們這一句話,就直接給懟了回來,使那人也說不出話來了。
梁真冷笑了一聲,站了起來,“所以呢,你們說了這麼多,意思無非是想讓我離開阮氏的權力中心。
但是,可別忘了,嘉佑現在已經是阮氏的分公司,霆深雖然沒有直接把阮氏的股份轉到我手裏,但是嘉佑在阮氏占比可以達到百分之八以上。所以,我依然是除了霆深以外,現場最大的股東。如果我說我不願意離開呢?”
她這麼直接挑明了正麵來剛,讓對方幾個人確實愣了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阮汶君才笑了笑,“梁總你別生氣。但是有一點我需要聲明一下,我雖然個人手裏目前持有的阮氏股份非常少,隻有百分之一點五左右,但是我父母手裏,原本就有阮氏百分之七點四左右的股份。”
她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是顯然是在告誡梁真,不用拿股份說事。
這麼算下來,三房手裏的股份已經將近有九個點,以微弱優勢勝出。
隻要阮霆深不在,她就沒有資格。
梁真的眸子微微地眯了起來。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手裏到底何時擁有股份的。這麼說來,今天的事,原來是有預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