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男人的麵前來,男人忽然伸手,一把把他給拉過來。
楊楨重心不穩,跌落在男人的懷裏。
他倒也見多識廣,就著他懷裏抬起頭來,笑著問道:“先生,要不我先陪您唱首歌?”
丁凱森冷笑了一聲,捏著他的下巴抬起來,“你就是那個被阮霆深看上的男人?”
楊楨的臉上帶著嫵媚的笑容。
當一個男人臉上帶著嫵媚的時候,往往有著說不出的感覺。
這話楊楨其實不敢接。
他說是也不對,說不是更不對。
畢竟,阮霆深和丁凱森,這兩邊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他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反抗,隻是一臉無辜的樣子。
丁凱森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過他,反而是直接翻身把他給壓住,然後咬著牙問道:“我問你,他睡你的時候,是你在上頭,還是他在上頭?”
這話楊楨更是沒有辦法接。
他隻得含糊地周旋,“先生想要什麼樣,就什麼樣……”
“哼!”
丁凱森忽然重重地一把把他給推開,楊楨一下跌落在地上,頭磕在了茶幾的一角。
大理石的茶幾磕得他腦袋嗡嗡的。
他半跪在地上,沒有急著爬起來。
丁凱森站了起來,撣了撣衣服上的褶皺,才冷笑了一聲,“阮霆深根本就沒有睡過你,是不是?”
楊楨半跪在那兒,點頭也不是,搖頭更不是。
他低著頭,過了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阮霆深花這麼大的價錢給他,隻是把他給叫到自己身邊去住了幾天,連話都沒多說上幾句,更別說伺候了。
他心裏怎麼會不明白,人家就是拿他去當個幌子,這錢,當然也不是白給他的。
這是要給他封口,叫他到外麵不要胡說八道的。
現在有人別有用心地要問他這個事,他怎麼能說?
楊楨膽戰心驚,把姿態放得極低,轉身趴在丁凱森的腳邊,“丁先生,求求您饒過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希望您能理解我們做這行的。都是下賤的行當,可也有職業道德。客人的信息我們是不能隨便跟其他客人透露的,您的問題,我沒辦法回答。”
丁凱森帶著幾分玩味,轉過身來,盯著他這一張臉,看了好半天。
“好,很好,這一張嘴,倒比女人還能說,也難怪阮霆深看上你。”
他話鋒一轉,“不過,怎麼才幾天的時間,幾天就把你給送回來了,你的活兒不好,他不滿意麼?”
楊楨小心翼翼地斟酌著用詞,“丁先生,每個人的喜好不一樣,若我一個人能讓所有客人都滿意,可就斷了其他兄弟姐妹們的活路了。客人找我們,就是花錢尋開心的,自然是高興就叫我們,不高興就打發回來,全憑客人的心情,我們不問理由。”
丁凱森冷笑了一聲,“不問理由,可不代表你心裏什麼都不知道。他把你找過去,隻不過是讓你陪著他演一場戲,他想離婚而已。他連一個女人都不忍心找,找你這麼一個男人,嗬,阮霆深啊阮霆深,倒還真是用情至深!”
楊楨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