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他不來,指不定這些人都把她給欺負成什麼樣呢。
他阮霆深,放了心愛的女人走,是希望她幸福,希望她在沒有他的地方安好,而不是把她扔到外麵去給別人隨便欺負的!
陸裏說到這裏,本來還想彙報一下細節,但是一看阮霆深的臉色,瞬間把已經到喉嚨裏的話全部都咽下去了。
他自問自己沒做錯什麼,甚至對於自己的解決方式有些沾沾自喜。
可是豹爺的臉色,顯然和他想的有點兒不一樣。
陸裏咽了一口唾沫,改口詢問道:“殷家的禮物,今年那就收……一件?還是兩件?”
在他看來,殷二小姐的那柄玉如意,雖然很精美,但是不宜收下。畢竟,從他手裏開始,豹爺就沒收過這類禮物,都是收金銀珠寶之類的硬通貨。
玉件也不是不收,但是隻收沒有任何特別雕刻的手鐲佛像之類的,這種特別定製款,全球限量貨,是不收的。
這麼精美,全球隻有一件,一拿出去用,就會被人識出來,所以隻能塞在庫房裏吃灰,白白占地方。
阮霆深一時沒說話,陸裏怕他是不知道以往的規矩,於是提醒道:“殷家今年的生意頗有盈餘,按例可以收一部分。殷老夫人位高權重,這個麵子得給。殷老夫人今年的年禮是現金一百八十八萬,加金條六十六件;殷太太的年禮是現金一百六十八萬,金條三十六件……”
等他說完了,阮霆深忽然開口問道:“這裏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
聲音冷冰冰的,陸裏低著頭站在他麵前,隻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要凍住了。
這人可不是個好惹的,這是個閻羅王!
陸裏一個激靈,腰弓得更低了,連忙說道:“不敢,是豹爺您做主。”
阮霆深反問道:“是麼?”
陸裏總覺得他話裏有話,而且是有很多的話。
他連連點頭,“是,是。”
不說豹爺這個威名如何,就算是阮霆深其人,陸裏也很清楚,這人的手段不一般。
他陸裏,就算是在這裏二十多年,從他太爺爺那輩開始,也隻是豹爺的奴才而已。
他一家人如今吃的用的,也都是靠著豹爺這個名。
就是先前那位阮老夫人,那也不是個好惹的,前麵三代豹爺,個個都當得起這個名號,所以陸家這幾代人,始終都不敢做什麼太明顯的小動作。
這一位雖然年輕,他也不敢輕易得罪。
阮霆深不給他說別的話的機會,直接吩咐道:“殷家的禮我隻收一份,這柄玉如意深得我心。”
陸裏心裏一驚,這回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出在哪兒了。
他試探著,“那要不,殷家這三份禮就都收著吧,畢竟老夫人……”
阮霆深冷笑了一聲,“自家親外孫女懷著三四個月的身孕,被不相幹的人侮辱,居然可以坐視不理。就憑這一點,她現在已經是老糊塗了。這份禮,我收不起,不必了。”
陸裏瞬間噤了聲,“是。”
阮霆深離婚的事,陸裏也有所耳聞,自然也是知道那位殷二小姐的另一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