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星期的時間,梁真在認真地準備自己到F國以後的生活。
她甚至連自己到了F國以後,到底要去哪家醫院檢查和生孩子,具體由誰送她去,緊急時候該找誰,都已經想好了。
計劃已經安排得很周密,隻等孟長平那邊幫她辦好手續,就可以辭別殷家的人,往F國出發了。
她現在已經熬過了前三個月的不穩定期,現在肚子雖然比以前更大了一點,但是並不是很影響行動,感覺自己走路都帶風,京都那邊的工作打電話來跟她彙報的時候,她也處理得井井有條。
也正因為打算走了,所以梁真這個星期對於殷家的人都格外的寬容和謙虛。
陶夭這個星期也忙著移植胚胎的事,在醫院裏住著。更何況,她現在覺得自己的身體比梁真更寶貴,所以也停止了給梁真找事。
殷家的母女更是忙前忙後,為著這件事一天到晚都在醫院裏泡著,見麵的機會少了,也就更沒什麼矛盾了。
這一個多星期,梁真過得出奇地順心。
孟長平辦事也很靠譜,說好是一個星期,一個星期果然就已經把所有的手續都辦好了。
拿到所有的手續以後,孟長平親自帶著這些資料文件,來到了溱城。
溱城的天空比京都更藍一點,但是空氣卻幹冷幹冷的,已經過完年好久了,算起來,都開春了,但是溱城看起來依然是冬天的樣子,沒有一絲要回春的痕跡。
從機場大廳出來的時候,孟長平裹著厚厚的黑色羽絨大衣,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未融化的雪裏,踩得咯吱咯吱的。
梁真開了殷止容的車來接她,在停車場裏衝她揮手。
孟長平連忙跑過去,剛跑了幾步,腳底下就打滑,晃了半天,還是沒撐住,摔了下去,噗嗵一下坐在了結冰的地麵上,然後大笑了起來。
梁真見狀要下車去拉她,她連忙製止,“別別別,你好好在車上待著,你現在可是特級保護動物,我摔了沒事,要是你給摔了,我就罪過了。”
梁真坐著沒動,孟長平四下裏看了一圈,先把風帽給拉得更嚴實了,然後才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冰碴子,拉開車門坐了上來。
梁真依然在看著她笑。
她挑挑眉,沒好氣地吐槽道:“笑什麼笑,我肯定得先把臉遮嚴實了再起來,要是讓人拍到照片,說不定分分鍾就上頭條了,‘孟長平機場摔倒四腳朝天姿勢難看,獨自一人身邊無人陪伴’!你說,以前我好好的當神秘人不好麼,現在偏要做什麼名女人,日子太難了!”
梁真也笑著,“遮臉也沒用,人家一眼就看出來是外地人。”
孟長平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是外地人,我又沒開口說話!”
梁真指了指車窗外麵,“看見沒,那種腳滑了晃半天跟跳舞似的,最後還站穩走了的,就是本地人,人家早就習慣了。像你這樣沒晃兩下子就摔倒的,保準就是外地人。”
孟長平:“……”
行吧你贏了。
梁真開著車接了孟長平回家,一進門,剛好看見殷老夫人母女正從外麵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