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尹誌……咳咳,洪燁完成了“牢房十日遊”的成就。
中午時分,洪燁被兩個穿著綠呢子大衣、頭頂高帽的警察套上了粗碩的腳銬手鏈——嘖嘖,還是附魔品,上頭還轉動著魔法陣,一般人肯定也沒這享受,誰讓他是馴獸師呢?
“老實點,別動歪心思。”警察手裏攥著警棍,警棍上有凸起的尖銳物,那意思很明顯,敢亂來,棍子伺候。
洪燁問道:“蔡餘申呢?就是之前和我關一塊兒的哥們兒。”
“問什麼問?趕緊走!”那警察順腳還踹了洪燁一下。
洪燁撇撇嘴,這語氣、態度,和之前可是完全不一樣的,我就知道,這裏的警察和另一個世界祖國母親那些為人民服務的警察完全不是一個概念——這兒的警察就是貴族的鷹犬走狗。
這一趟的目的地是法庭的被告席,一個被鐵籠子罩起來的方寸之地,雖然是“席”,可並沒有凳子給人坐,隻能站著,而且狹窄的空間隻能容納一個人站著,前胸後背都被鐵棍夾著,洪燁想起來前世路邊燒烤攤上的烤魚,也是被夾著放到火上烤。
哪哪都不會缺少圍觀湊熱鬧的觀眾,法庭也不能例外。洪燁掃了一下,隻見“圍觀席”裏坐的滿滿當當的。隻一眼,他就在裏麵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麵孔,秦楚燕、李晨冰這些個人就不說了,還看到了舞老師,其他同班同學,以及,林牧……
“喂喂,這位置難道不是給你準備的嗎?你那嘴角噙著的笑意是怎麼回事?導演,劇本是不是又拿錯了?通常被陷害栽贓的不應該是主角嗎?為什麼我這個反派會站在被告席?這種展開不對啊!”
好吧……其實這種胡思亂想瞎吐槽是洪燁緩解壓力的一種方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有了這樣的習慣,實踐證明,這種方式對緩解壓力、轉移注意力相當的有效。
咦,角落裏好像還有一個看著有點熟的人影,不過被一個胖子擋住了,隻晃到一眼,看不真切……管他呢。
“他就是那個人販子?好年輕啊。”
“聽說還是聖魔獸院的學生……”
“想不到聖魔獸院竟然教出了這種人渣敗類!”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的,年紀輕輕就不學好。”
這些指指點點、嘰嘰喳喳落到洪燁耳朵裏,心裏又吐槽開了:“眾所周知:圍觀眾嘴碎是定律!你們也就隻能在這個時候秀一秀存在感。放影視節目裏,總共就不會有幾個鏡頭。咱好歹是站在被告席,鏡頭比你們這些‘背景人’多多了。所以隨你們指,隨你們說,爺不在乎。”
旁觀席。
秦楚燕對李晨冰道:“你確定萬無一失?”
這些天,“我祝你生兒子沒菊花,碧池”這句話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這種感覺,就好像一疊美味佳肴裏突然掉進了一坨鳥糞,叫她異常的惡心、煩躁,可以說從頭到腳渾身都難受——雖然她聽不懂尹誌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但用腳指頭想也知道絕不是什麼好話。
李晨冰道:“秦姐,我辦事您還不放心?”
他已經打點好了,尹誌不會被判死刑的,而是會被貶為奴隸。而專門負責回收“法判奴隸”的奴隸主也已經答應將尹誌賣給他。到時候他隻需要將《奴契》轉給秦楚燕,尹誌就會成為她的私產,搓扁揉圓隨心所欲。
秦楚燕點點頭。
孫火火在秦楚燕的另一邊,道:“秦姐姐,到時候借我玩幾天好不好?”
秦楚燕道:“隻要不玩死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