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診大廳,圍滿了人。
有病人,有家屬,有醫生,更多的就是記者,每個人的心情都不一樣。有人憤然不平,有人幸災樂禍,有人興致勃勃,有人不以為奇,有人淡漠冷然。
沈銳翰銳利的目光能夠殺死一片人,他也想知道胡誌宏這會兒有沒有原來的膽子。如果這次不收斂,那就不要怪他沈銳翰不客氣。
各種各樣的眼神盯著胡誌宏,知道他就是傳說中讓沈銳翰戴綠帽子的人。
貝瀟瀟手腳鑽心的冷,心裏早就七上八下,如激蕩的江河久久不能平靜。
胡誌宏每次來找她貝瀟瀟就沒有好事,而是要她跟他走。今天這麼多人,胡誌宏也敢來,貝瀟瀟心裏焦慮,要是再胡說八道,她以後真的無法見人。
如今,沈氏正是多事之秋,要是再弄出一個什麼緋聞,那會要沈家直接完蛋。本來股票已經暴跌,再也經不起折騰。
貝瀟瀟看到沈華臉色難看,沈銳翰犀利的目光更是攝人,貝瀟瀟此時隻想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你們真的想知道嗎?”
胡誌宏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當他看到貝瀟瀟緊張的樣子,心裏一緊,這個小女人不希望他開口。
“胡誌宏,你就實話實說,但是也不能亂說。”
沈銳翰鏗鏘有力的話,霸氣十足,冰冷的眼眸沒有一點熱氣。
“貝瀟瀟是餘妍曉的姐姐,要是我們不解除婚約,貝瀟瀟,也……也是我的姨姐姐。”
胡誌宏身體不由顫抖,本來想趁人多再次向貝瀟瀟表白。然而,準備好的表白最後成了撇清他們之間的關係,沈銳翰攝人的目光像是要勾走他的魂。
胡誌宏恨不得把上前掐死沈銳翰,可是抬眸再次碰撞到他尖銳的目光,胡誌宏卻又像泄氣的皮球。
此時,不敢招惹這個男人,胡誌宏暫時隻能隱忍。
馮培書一直緊盯著胡誌宏,看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竟然敢招惹沈銳翰。
馮培書看到沈銳翰赫人的目光後,知道胡誌宏死定了。
別說胡誌宏,馮培書也是第一次看到沈銳翰那種眼神,要不是親眼所見,還真不敢相信。
“既然曾經是你的姨姐姐,你今天來是做什麼?”
眼鏡男發現胡誌宏表情不對,好像有點不情願,應該是害怕沈銳翰,但是他卻沒有放棄追問。
“胡誌宏和餘妍曉曾經有婚約,當然是來找她,難道還是來找你嗎?”
沈銳翰嘴角勾起一抹善意的微笑,但胡誌宏知道那是笑裏藏刀。
“對,我是來找餘妍曉。”
胡誌宏猶豫片刻後,還是遵照沈銳翰的意思。他知道今天不敢在這裏放肆,不僅僅是沈銳翰,而且那些八卦記者也太壞,隨時都能顛倒黑白,後悔來之前沒有考慮清楚。
“真的嗎?那我們趕緊走。”
餘妍曉知道他是在害怕沈銳翰,但是話從他嘴裏出來,餘妍曉自己也可以當真。
餘母見到女兒拉著胡誌宏走了,立馬跟在身後離開這裏,深怕被那些記者留住。
“你們怎麼走了?”眼鏡男似乎很失望,突然想起病房還有一個被撞的老人,“大家不要忘記,被撞的大爺還昏迷不醒呢!”
“對,請問沈總是怎麼看待沈銳翰的車撞了老人後準備逃離的事?”
眼鏡走到沈華麵前追問,胡誌宏走了,他把目光鎖定在沈華身上。
“你們搞錯了,沒有的事,我侄兒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
沈華看了沈銳翰一眼,無視了問話的眼鏡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