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銳翰最終還是找到了陸景遇的住處,本想先單獨和陸景遇聊聊的,但想到貝瀟瀟可能會生氣,便打電話通知了貝瀟瀟,此時兩人正站在陸景遇的門口摁著門鈴,裏麵沒有任何動靜。
貝瀟瀟看了沈銳翰一眼問沈銳翰說:“確定是這兒嗎?”
“是這兒,沒有離開過。”站在沈銳翰身邊的一個人說,這是這個小區的負責人,貝瀟瀟看著對方,臉上現出一抹擔心,不知道陸景遇在裏麵怎麼樣了。
“景遇,景遇。”貝瀟瀟敲著門,大聲喊著。
“不然找人來開鎖吧?”小區負責人提議道,沈銳翰看了貝瀟瀟一眼,點了點頭,也隻有這樣了。
“不用。”貝瀟瀟突然開口,眾人都吃了一驚,這時候隻見貝瀟瀟在自己的包裏掏著什麼,最終從裏麵掏出了一個卡通圖案的小荷包,然後從荷包裏取出了一把鑰匙。
這是自己剛從餘家離開時候陸景遇給她的,當時陸景遇一直讓貝瀟瀟和自己住,並說自己的房間是空著的,自己幾乎都在醫院隨意休息一下,而且自己會對貝瀟瀟表示絕對的尊重。
貝瀟瀟並不是不相信陸景遇,而是不想依賴陸景遇太多,依賴得越多,自己變得越離不開,那時候她就一心想著離陸景遇太近隻會對陸景遇造成傷害,不會對陸景遇有任何好處。
所以她是拒絕的,但陸景遇還是將鑰匙交給了她,並說她隨時可以像那家房子的主人一樣隨時回家,顯然,貝瀟瀟並沒有接,但陸景遇卻強行塞給了她,拿到鑰匙後,貝瀟瀟隨手丟在了自己平時裝零錢的小袋子裏。
直到現在拿出來,才發現鑰匙下有一張小紙條,上麵的字樣,赫然是陸景遇的地址。原來,他不是沒告訴過自己,隻是自己從來沒在意過。
自己從來沒有去想這件事,鑰匙也一直壓在包包底下,所以貝瀟瀟早就忘了這回事,沒想到卻在這一刻突然想起,沈銳翰見她拿出鑰匙對準陸景遇房門的鎖孔插了進去。
鑰匙和鎖完全吻合,隻見貝瀟瀟往右邊扭轉,門一下子就開了,沈銳翰臉上有一抹不已察覺的失落滑過。
“辛苦你了。”沈銳翰對負責人說,對方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自然是讓他離開,他自然也不想攪亂。
“如果業主有什麼事及時跟我們聯係。”對方將一張卡片遞給沈銳翰,隨後就走了,沈銳翰和貝瀟瀟走了進去,不知為何,沈銳翰總覺得有些不自在,似乎像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一般。
剛走近沙發,就聞到濃濃的酒氣,又見地上散落著許多酒瓶子,貝瀟瀟和沈銳翰對視一眼,兩人走近一看,隻見陸景遇衣衫不整的趴在沙發上,地上全都是嘔吐物。
隻見陸景遇的雙腳鞋子都沒有脫,就這樣穿著全身衣服滾了一夜,貝瀟瀟知道做醫生是不能喝酒的,那時候朋友聚餐,陸景遇永遠是那個對自己要求最高的人,永遠是滴酒不沾的那個人。
可是現在,貝瀟瀟的眼眶紅了,她的內心不斷的責備著自己,如果不是自己,陸景遇就不會喝酒,看著桌子上那十幾個空瓶子,啤的白的都有,貝瀟瀟的眼淚落了出來。
“景遇,你怎麼樣?”貝瀟瀟顧不得地上的贓物,走到陸景遇旁邊,伸手推了推陸景遇。
“我看他一時半會醒不來,不如我們先收拾一下東西吧!”沈銳翰提醒說,貝瀟瀟抬頭看了沈銳翰一眼,微微笑著道了一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