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的盤子,杯子,酒瓶全被摔在地上,地上一片雜亂不堪,沈林媛媛的站著吼道:“你瘋了?”
“難道沈家就沒有一個男人了嗎?他顧雲浮算什麼東西,竟然騎在我們的頭上拉屎拉尿的,你看看你,你現在是沈家的頂梁柱,最後的沈家人了,你還說出那樣的話,你幹脆直接將股份交給顧雲浮好了。”
三太太一邊說一邊砸東西,竟將一個碗砸在了沈林身上,弄得沈林一生油膩,還髒兮兮的,沈林氣急。
“今天你弄的你收拾,別人是吃水不忘挖井人,你是吃飯都不記得掙錢的人是誰,你以為你憑什麼坐在這裏吃飯?憑你是幹幹淨淨的?憑你長得漂亮?我告訴你,你都沒有,若不是我當年賭氣,我就是領一頭母豬回家也不領你。”
沈林似乎是真的被氣壞了,竟說出如此氣急敗壞的氣話,別說三太太覺得不可思議,就是一旁的傭人也覺得不可思議,所有人都呆住了。
其中一個年長一些的老媽子本想討好兩人,便去收拾東西,沒想到沈林大吼一聲:“我說話你聽不到嗎?耳朵聾了?”沈林上前就對著那老傭人一腳踹去,三太太鼓著眼睛看著這就像噩夢般的一切。
那個傭人被踢到一邊,滾在滿地的湯湯水水裏,弄得全身髒兮兮的,心裏直叫苦,身體也因為疼痛爬不起來,三太太畢竟氣勢還在,而且因為平日裏欺壓慣了沈林,便不畏懼的站了起來。
隻見三太太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沈林咒罵道:“你是不是想離婚?你有能耐你跟我離婚啊!這是做給誰看啊?做給你大嫂那的吧?”
“陳丹妮,我忍夠你了。”沈林說著將自己的手機砸了過去,三太太料定沈林隻會吼不會真的丟東西,竟直直的站著,就像時刻準備赴死的英雄一般,沒想到手機竟真的被沈林丟了過去,剛好砸在三太太的額頭上。
因為丟出去的力氣大,三太太的頭竟被砸出了一個洞,血嘩嘩的往外流,三太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也許是心理因素,竟覺得自己恐怕是要死了,誰也不管,便衝了出去。
“醫院,快送我去醫院,我得活著。”三太太一邊走一邊說,沈林見狀,隻好親自走一趟,將三太太送去醫院。
三太太入院後,沈秀涵的日子可算是好過多了,可以在家裏看看書,但總有人跟著,想去哪兒都會有人跟著,仿佛她就像一個囚犯一般,而她遇見顧雲浮的頻率也越發多了起來,顧雲浮隔三差五都會到沈家一趟。
沈秀涵雖然惱怒,卻也無可奈何,自己的生命好像從來都不由自己做主,從出生開始,她的人生似乎早就有人給她貼了標簽,要做什麼,要說什麼都有人引導著。
她知道,肯定是沈林的主意,沈林恐怕是想拿自己和顧雲浮去交換些什麼東西,這世上的父母有千千萬萬,可沈林卻是最特別的一個,如果說一開始,她還惦記著骨血親情,如今就隻有恨了。
謝蔓萍帶著童童在醫院呆了一個下午才離開,這期間,她曾見馮培書來找過自己,不過她卻花了幾百塊錢讓一個中年婦女在童童的房間看著童童。
因為童童已經睡熟,馮培書見那人既不是謝蔓萍又不是吳瓊,便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又在醫院找了一圈,謝蔓萍始終躲著不願意見馮培書,馮培書又去了謝蔓萍家裏,被吳瓊提著掃帚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