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瀟瀟竟用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來威脅自己,沈銳翰想著眉頭不禁皺了起來,童童伸手摸了摸沈銳翰那如同鐵鎖一般的眉頭。
“叔叔,你不開心嗎?”童童體貼的問,沈銳翰搖了搖頭。
“是不是我太重了,叔叔抱不動?”童童又問,沈銳翰突然就笑了。
“再過十年,也許叔叔真的抱不動你了。”沈銳翰說著已經來到謝蔓萍的麵前。
“怎麼有空過來?”謝蔓萍對沈銳翰打了個招呼,又對童童說:“天氣這麼熱,叔叔抱著你很熱,童童自己下來走好嗎?”
“好。”童童奶聲奶氣的答應著又對沈銳翰說:“叔叔,你不要抱童童了,你快放童童下來,不然你的衣服就濕了。”童童心疼的說,沈銳翰蹲了下來,將童童放到地下。
“童童,你怎麼那麼懂事啊?”沈銳翰讚賞到,童童便高高興興的蹦蹦跳跳的往前走,小孩便是這樣,你一句話就可以讓他高興好久,一句話也可以讓他悲傷好久。
吳瓊走了出來,見沈銳翰和謝蔓萍正肩並肩聊著天,便將童童拉到一邊。
“童童,跟阿姨去休息了,該睡午覺了哦!”吳瓊伸出手,童童看了看沈銳翰和謝蔓萍,便很乖巧的跟吳瓊走了,還一步三回頭。
“你這孩子可不簡單。”沈銳翰對謝蔓萍說。
“確實挺聰明的,我本來一直以為玲瓏心是形容林黛玉那種女孩子的,過於聰明,敏感,可我們童童也是,我總擔心自己會在不經意間傷害了他。”謝蔓萍有些焦慮的說。
“你謝小姐智商情商雙高,還怕帶不好孩子嗎?”沈銳翰取笑道。
“你沈少爺智商情商雙高,不也來我這裏找安慰來了嗎?我現在可不打高爾夫了,弄了個台球室,要不要去試試?”謝蔓萍回頭看了沈銳翰一眼,熟悉的兩個人總是心照不宣。
“有時候我真不明白你們女人是怎麼想的。”沈銳翰抱怨道。
“所以女人的事情還是跟女人交流比較好,走吧!”謝蔓萍說著便往前大步走開了,沈銳翰緊跟在謝蔓萍後麵。
兩人進了台球室,謝蔓萍從冰櫃裏拿了一瓶水出來丟給沈銳翰,沈銳翰握著這冰棍一般的水,皺了皺眉。
“冰水?”沈銳翰說。
“是啊!給你澆澆火。”謝蔓萍說,仿佛是沈銳翰心裏有點什麼事她都看得清清楚楚,沈銳翰拿起球杆,發球,一杆進洞,他沒有說話,謝蔓萍也沒有說話。
謝蔓萍站在他的對麵直直的盯著他,仿佛要將他看穿似的,沈銳翰一杆接一杆的,直到最後一個球進了洞,謝蔓萍拍了拍手,說道:“進步了。”
“少說風涼話,你和馮培書怎麼樣了?”沈銳翰抬頭,這一場球打下來,心裏確實舒服了很多。
“別提他了,榆木腦袋。”謝蔓萍不悅的說,馮培書那個人正直是正直,但有時候卻讓人很厭煩,每次見到童童,童童都對他有畏懼感,想要躲開,謝蔓萍想如果自己的兒子不能接受馮培書,那自己也沒法接受馮培書。
“就算他是榆木,你不也在乎他嗎?”沈銳翰放下球杆坐在一旁,拿起那瓶半凍的水喝了起來,水的溫度讓沈銳翰一下子清醒了,從大腦開始的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