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瀟瀟走了過來,兩人的對話她聽得清清楚楚。馮母看見貝瀟瀟便笑著說:“真沒想到沈太太年紀這樣小,心胸卻這樣寬闊。”
沈銳翰被醫生叫了過去,隻剩下貝瀟瀟獨自麵對馮母,貝瀟瀟笑著說:“心寬一些,自己也舒服一些。”
“沈太太還是趕緊和銳翰生個兒子吧!畢竟你生的是女兒,人家生的兒子,現在倒沒什麼,過個十年八年的,孩子長大了,就會想到繼承權,繼承人可基本上都是老大,當然,我說的是兒子。”馮母冷笑著。
似乎是為了報剛才貝瀟瀟對自己不客氣的仇,馮母一點也不客氣的說,貝瀟瀟隻覺得可笑,自然沈銳翰想到的事情她也想到了,想到以後謝蔓萍要麵對這麼一個婆婆,她心裏就位謝蔓萍捏了一把冷汗。
“馮太太,你要怎麼想,我控製不住你,大腦是你的,心也是你的,不過,有一點我要跟你說清楚,你不想馮培書和謝蔓萍黏在一起,你就要管好自己的兒子,雖說是養不教父子過,但母親也是脫不了幹係的。”貝瀟瀟說完便走了。
別說馮母,就連貝瀟瀟也沒有想到曾經的自己分明是一頭小綿羊,看到什麼都要躲,說話雖然也有犀利的時候,但似乎隻有在維護坐在輪椅上的沈銳翰的才說,並不會為了別人的事打抱不平,自己什麼時候成這個樣子了?
貝瀟瀟的嘴角動了動,她想自己還挺喜歡這樣的自己的,這樣才是一個正常人嘛?忍字頭上也是一把刀,自己何必提心吊膽的等著那刀落下來砍死自己,貝瀟瀟這樣一想,突然覺得漢字真是博大精深,盡管有可能她理解錯了。
接下來的日子,馮培書一個人呆在醫院,因為感染了急性肺炎,要住院養著,沈銳翰將這件事告訴了謝蔓萍,謝蔓萍卻很淡然的說:“他的事關我什麼事。”
沈銳翰本來就不是女人,更不能了解女人的想法,謝蔓萍都這樣說了,自己也就尊重了謝蔓萍的所作所為,畢竟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馮培書的錯,而且馮家父母對謝蔓萍的態度非常不好,他也不希望謝蔓萍受罪。
貝瀟瀟有些坐不住了,擔心兩人真的老死不相往來,便親自去找謝蔓萍,童童也在一邊站著,貝瀟瀟對謝蔓萍說:“你挺想去看看他的吧!”
“你別亂猜了,我不想。”謝蔓萍說著將頭歪到一邊。
“媽媽,我想去看看馮叔叔。”童童說,之前他已經叫馮培書爸爸了,現在因為看到媽媽很生氣,自然不敢亂叫了,謝蔓萍歎了一口氣。
“是童童要去,我才去的啊!”謝蔓萍解釋說,雖然沒有人會嘲笑她,甚至沒有人會隨意揣測她和馮培書之間的進展,但她還是忍不住澄清。
“知道了,咱們快走吧!”貝瀟瀟笑著,謝蔓萍穿了一身休閑裝,讓吳瓊帶了點吃的去,一群人便出了門。
沈銳翰在醫院呆了幾日,仍然見不到謝蔓萍的身影,加上馮母又一直在耳邊各種念叨,他有些心煩的對馮母說:“媽,我要是不能和謝蔓萍結婚,我這輩子都不結婚,你要是想抱孫子,你就去福利院領養。”
“你是存心要氣死我?馮培書,你別忘了誰才是你媽!我生你養你,三十年了,我容易嗎?”馮母說著便紅了眼眶,恰逢貝瀟瀟放學來給沈銳翰送飯,看到這一幕,一時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