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蘇青聞和沈銳翰就下來了,兩人像是約好的一般,一起從樓梯上一前一後下來,蘇青聞還邊走邊說:“銳翰哥,你怎麼沒讓瀟瀟姐多睡一會,做飯自然有人做的,要什麼都靠瀟瀟姐,她會老得很快的。”
“偶爾做一次,沒關係的。”沈銳翰客觀的評價,貝瀟瀟氣得不行,雖說沈銳翰沒有說錯,但蘇青聞的意思那麼明顯,他竟然佯裝聽不懂,她真想將桌子上的東西全倒了,喂狗也不給這兩人吃。
可是她要大氣,為了給妞妞做個榜樣,做母親還真困難。
“瀟瀟姐手藝這麼好。一定經常做飯吧!”蘇青聞又說。
“食不言,寢不語。”貝瀟瀟說。蘇青聞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但隨即還是笑了。
“這也不知道是誰說的,以前的那些話算得什麼,都是些封建的禮俗,瀟瀟姐年紀不大,卻是個老古董,真好玩。”蘇青聞一臉無公害的笑著,貝瀟瀟心裏一萬頭羊駝踩過。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淩易歆動不動就要打人了。能動手的真的不要動嘴,因為和有些人動嘴簡直就是浪費口水。
吃完飯,貝瀟瀟便跟沈銳翰說自己要出去一趟,又對妞妞說自己要出去一趟,因為很遠,所以不能帶妞妞,讓妞妞在家裏聽話,然後讓又交代了李姐,張瀾等人,雖然說張瀾和秦阿姨是為了蘇青聞招的,但他們對妞妞和貝瀟瀟都不錯。
交代好一切,自然就是去餘家了,她帶了三萬塊錢的現金,想著到了那兒就把錢給他們,什麼都不說。
淩易歆和傑森遊走在這如夢如幻的畫卷當中,這主要是以自然景物為主的畫展,但又不完全光是自然景物,配合著作者的想象力,海洋裏麵的石頭都有了鮮活的生命。
還有藍天白雲,每幅畫都是一個故事,畫美,故事或美或淒,各有風味,因為不許拍照,淩易歆便看得格外認真,她是個喜歡畫畫的人,而且畫畫水平不錯,隻是這幾年全給荒廢了。
兩人一直看到下午一點,淩易歆早已饑腸轆轆了,若不是畫展,她早就跑出去吃東西去了。
兩人走了出來,傑森便問淩易歆:“你想吃點什麼?我請你吃飯。”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說看,你想要什麼?”淩易歆向來是個理智的人,所以無論做什麼事情,發生什麼,她總會第一時間問個為什麼,傑森請自己看畫展,雖說票價不貴,但大清早的就來送票,還是很有誠意的。
他該不會是想讓自己幫著勸說貝瀟瀟離婚吧?哼!那就等著吧!看他怎麼說,要是敢說這件事,淩易歆捏緊了拳頭,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當然,淩易歆向來不是一個客氣的人,這一點大家都知道。
“你這人可真奇怪,難道在你的世界裏就非黑即白嗎?請你看一場畫展,吃頓飯,就是要奸要盜了嗎?”傑森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淩易歆,和貝瀟瀟的溫和多情相比,這淩易歆是屬於神經大條,粗枝大葉的,雖然如此,倒也可愛。
“拜托你,或許十幾歲,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會相信這個世界是完美的,可我是誰啊?我都快三十歲的人了,如果我還在你麵前說這個世界很美好,你一定說我是神經病,雖然盡量規避災難,但你在這裏活得好,不代表世界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