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書房,關塞雲穩做書桌後。我上前問好。關塞雲起身說道:“這位是保溫。若阿斯,是我們在合金城分團的團長。”
從進門起我就開始注意他,一身灰色的武士服,外罩幾件簡單的銀白護盔。使他略顯臃腫的身材透出幾分英氣,少許肥胖的臉上始終掛著甜蜜的微笑,仿佛隨時都會擁抱你似的。但他可是擁有紋銀武士級別的戰士,是關塞雲手下的“五虎將”之一——笑麵虎。
在大陸中,武士共有個級別,分別是:初級武士,高級武士,紋銀武士,紋金武士和武士。
我急忙點頭問好,道:“早就聽聞團長的大名,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保溫。若阿斯立刻打哈哈道:“哪裏,哪裏——少爺真會說笑,我哪灰有什麼大名。少爺才是英雄年少,果真是虎父無犬子。”真不愧是笑麵虎,一句話連關塞雲的馬屁也拍到了。不過,聽著舒服。
關塞雲插話道:“好了。這次叫你來,是要告訴你再過幾天你和保溫團長去押趟鏢。具體任務讓他告訴你吧,我先出去,你們講完後到煉武場來見我。”
關塞雲說完後,不等我有任何反應,便走了出去。而保溫團長則笑咪咪的走到地圖前開始給我講解。看來我不去是不行了。
練武場,其實就是後園一片50平米的草坪,兩邊擺滿了各種兵器。
關塞雲獨立於武場中央,麵向東方,眼睛似開似閉,一動不動,仿佛古以來的一尊石像。微風拂動他的衣袖,又似飄然愈去的戰神。不知為何,每次看到他這個樣子,我的心頭深處就升起一股親切的感情。就好象有一個聲音在呼喚。
我感到身邊氣息的異常。諤然望去,隻見保溫的眼神裏充滿花癡一般的崇拜,這多少讓我覺得奇怪。
關塞雲依舊一副超然世外的摸樣,一動未動,但聲音卻傳了過來。“你們來了。秀兒,讓為父看看你最近功夫進展如何。”
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忍不住心內一驚,關塞雲還從未在外人麵前考究過我的功夫。我深吸一口起,應了聲“是”,排除雜念,走到兵器架前,選了一柄長劍,這才走下場。
在關塞雲麵前站定後,我駭然發現他竟然拿著劍,在以往的曆次比武中,我從未搶進他一尺範圍內,而且那還是在他沒任何武器時,今天他竟——。我再次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不管了,即使輸這次也要輸個漂亮。
劍動氣生,關塞雲放出一股無形的鬥氣將我鎖定。我試著將鬥氣放出用以抵抗他的鬥氣,但沒用。關塞雲的鬥氣似有實無,我掙一下,它消失;我回氣,它又飄然而至。最後我終於明白,這股氣並無任何攻擊力,隻是用來擾亂心神用的。所以,我排除一切畏懼的情緒,抱元守一,達到心劍合一的境界。
關塞雲微一錯愕,似乎沒想到我這麼快就鎮定下來。主動收回了鎖定用的鬥氣。
氣機感應下,我一招“白虹貫日”平空刺出。這一劍,我將全身鬥氣盡數注入其中,完全可開山裂石。我知道無論是經驗,輕功還是內力強度,我都遠不是關塞雲的對手,唯一可憑持的就是趁他不備,攻他不意。
以前我的戰法就是隨身遊走,尋機攻擊。可往往還未找到機會已被他擊敗。此次全力攻擊下,關塞雲不免有些錯愕不解,而就是這一錯愕、不解,使他不想、也不會使出全力抵擋。“砰”一聲巨響,我的劍已被關塞雲蕩開,身子也向後退了三步,關塞雲也向後連退三步。我心內竊喜,知道自己已達到先聲奪人的目的,緊接著決不能給關塞雲反應的機會。於是我縱身向上,直劈而下。
已看出我企圖的關塞雲不驚反笑,以為我食髓知味還想從來一次。揮劍上挑想要接下我這一劍。可劍到半空,竟不交接,關塞雲隻覺得胸口一口悶氣無處發泄幾欲噴血。而我的劍卻在他劍勢已衰時再次劈了下來,逼的他不得不退。
說起我這一次能在空中暫停一下,則又是躡空草幫的忙了。
我得理不讓人,連揮五劍,放出五道劍氣,務必不給關塞雲任何喘息的機會。關塞雲這時不退反進,身體被一層透明氣罩包裹著,五道劍氣僅在他的氣罩上撞出五道火光,便消失無蹤了。而關塞雲的一劍已閃電般刺來,速度之快,遠超我的想象。大驚之下,我全力揮劍刺出,劍尖相抵,無聲無臭,且並未分開,竟似粘在一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