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新不由的一愣,不知道雲連海為何要拒絕自己。
侍者已將兩碗靈酒滿上,小心的對路新說道:“不知前輩要坐在哪裏,小的這就給您端過去。”
路新看了一眼雲連海,“不知雲道友,覺得坐在哪裏比較方便呢?”
雲連海依舊沒有說話,卻端著自己手中的酒碗,朝著一個角落中的空桌子走去。
路新緊跟著走了過去,轉頭看了侍者一眼,示意他將靈酒一同端過去。
那侍者常年在這大堂做事,最起碼的眼色,自然還是有的。一手一個碗,穩穩的將靈酒送到了二人跟前。
“小的先行告退,有什麼需要的,前輩盡管吩咐。”說完,侍者轉身回到了櫃台後麵。
兩碗靈酒,放在二人麵前,雲連海手中,還有小半碗喝剩下的一些。路新也沒有再謙讓,端起自己麵前的靈酒,對雲連海示意一下,大口喝了起來。
這一碗酒,放在前世來說,至少要一斤還多。路新這一口氣下肚,沒有六兩,也得有半斤的樣子。
本來就不善飲酒的路新,一口氣下去,喝掉半碗,肺腑之中,一股烈氣,直直的衝了上來。
可在雲連海麵前,他又不願意運功壓製,隻能憑著渾身蠻力,將那一股氣,強強的壓在喉嚨下麵。
路新差點出醜,雲連海可沒管那麼多,好像眼前的一切,和他無關一樣,慢慢的喝著自己的酒。
憋著胸口洶湧上浮的酒意,路新強打起歡笑,對雲連海說道:“不知雲道友,認為這酒可否算得上上品靈酒?”
雲連海聽到路新這麼一問,兩眼斜著看了下兩人麵前的酒碗,嗬嗬道:“無知,沒見識!”
這下,又是把路新嗆得不行。好歹說,這酒也算是這酒鋪內,最好的酒了。我問你其品質如何,你說不行就不行了,幹嘛說我沒見識。
好歹哥哥也算是走南闖北,兩世為人,從異星球穿越而來的人物,你一句“無知,沒見識”,就給打發了,實在是讓人情何以堪呐。
當然,路新既然是兩世為人了,也不會為這一句評價,就大動肝火。依然笑眯眯的看著雲連海,“不知雲道友認為,何等靈酒是為上品?”
雲連海把自己碗中剩的一口,往路新麵前一推,“嚐嚐這個。”
路新又愣住了,你那靈酒,才一塊下品靈石。我這一碗,少說十幾塊下品靈石。再說了,這幾天在店裏,這便宜靈酒,我也沒少喝,也沒有嚐出來哪兒好喝啊。
既然雲連海讓自己嚐嚐,路新倒也沒有推辭,端起那剩下的一口,緩緩的倒進自己口中。還別說,這細細的一品,兩相對比,還真有不一樣的地方,
這靈酒雖說便宜,可並沒有剛才的那種刺喉之感,反而一口香氣,從胸中翻湧回來。
看到路新把自己剩下的一口靈酒喝掉,雲連海這才點點頭,慢慢說道:“靈酒的好壞,並不是用烈度來說話的。”
“尋常修士,能夠偶爾喝上的好酒,當屬猴兒釀。其做法絕妙,香腴清醇,甘芳無比。哪怕是多飲之後,也是心身輕快,眩然欲睡,仿佛春困,心不跳、腦不熱。隻是常人不能得之。”
聽雲連海這麼說來,倒讓路新想起,之前還在宗門之內,段正明師叔送給他喝的那壇靈酒。當時隻是知道,那靈酒珍貴無比,現在看來,哪怕不是猴兒酒,也差不了多少了。
雲連海當然不會知道,路新的心思,已經飛到數年前去了。自顧說道:“那猴兒酒,我也隻是有幸喝過一小杯,而這靈酒,雖與猴兒酒相差甚遠,但是其中也有靈果為原料,所以,才能算是極品之飲。”
“你手中所拿的那靈酒,價格雖高,卻是用原酒勾兌而成,其味道,自然比這靈酒,要差的遠。”
這下,路新才算是明白了。雲連海為何對自己花了幾十塊下品靈石買來的酒不感冒了。感情這並不是原裝的。
也是難怪,其實對於不懂酒之人,要讓他品嚐出來,這酒到底是直接釀製出來的,還是勾兌而成,確實是一件有難度的事情。
在前世,路新也曾聽人說起,純糧食釀製的酒,分為兩種,一種是精細釀造出來,專供一些上層人士引用,平常人根本接觸不到。
還有一種,就是粗釀的了。雖說是粗釀而成,但畢竟是和勾兌的不一樣,同樣也是喝了不上頭。
但是這種酒工藝複雜,產量有限,時間久了,大家就都奔著勾兌酒去了。
明白了這道理,路新便也不再堅持,將侍者叫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