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板教訓的是……”
“山裏孩子,野性難改……”
“就是,他們就是賤骨頭,不教育不行……”
幾名員工附和著說,剩下的人坐冷眼觀看。沒有一個人去安撫大聲哭泣的甜妞。
尤其是剛才說話的那個金絲眼鏡男,看著文質彬彬的,像是個文化人。但是罵起人來,一點也不留情,言語之間透露著對山裏人的鄙視,仿佛自身有多麼嬌貴一般。
“丫頭,你過來。叔叔腳踝處的傷口,看見了嗎?你把毒吸出來,我就不打你了。”梁大春一邊說一邊伸直了腿,示意甜妞去把毒吸出來。
甜妞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看著梁大春那發青的腳踝,滿臉的不情願。
“沒聽到我的話嗎?別愣著了,趕緊的!要怪就怪你媽沒有把醫生找過來,像你們這種賤人,生下來就是為我們服務的。”梁大春說道。
“不,我才不吸呢。誰吸誰就會中毒,中毒就要死了。我不吸,我不要死。我要媽媽!哇哇……”甜妞說完再次大哭起來,臉上抹的跟小花貓一樣。
“別他媽哭了,煩死了。媽的,把他的嘴給老子堵上!”梁大春破口大罵道,吩咐金絲眼鏡男,去堵住甜妞的嘴。
聽到老板的吩咐,近視眼鏡男趕緊過去用手捂住甜妞的嘴。哪想到,甜妞猛的一張嘴,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頭。
“啊……”金絲眼鏡男一聲慘叫,趕緊把手指頭拔了出來,隻見上麵一個深深的牙印。
“你這野丫頭,是屬狗的嗎?看我不打死你!”說完,金絲眼鏡男揚起手就要朝甜妞打去。
眼看著巴掌就要落在甜妞的身上,一隻白皙修長的手,緊緊的握住了金絲眼鏡男將要落下的手掌,強勁有力。金絲眼鏡男用盡全力,也無法移動自己的手掌,落不下去,也抽不回來,進退不得。
金絲眼鏡男扭頭一看,是一個衣著樸素的年輕人,看年紀不過二十出頭。
“你他媽誰呀?少多管閑事!”金絲眼鏡男瞪著林風,惡狠狠地罵到。
“你他媽又是誰呀,敢這麼跟我說話?”林風回罵了一句,用力一擰,金絲眼鏡男立馬彎著身子,疼得說不出話來。
林風一腳踹了出去,金絲眼鏡男直接滾出了好幾米遠。最後撞到一塊石頭上,停了下來。不過是臉先碰到了石頭,撞掉了一顆門牙。
“甜妞,媽媽來了。別怕,別怕。不哭,沒事了……”韓豔霞趕緊抱住了甜妞,輕聲安撫著女兒。
“哇哇……媽媽,他們都是壞人,欺負甜妞……”看到媽媽來了,甜妞哭的更凶了,指著梁大春和金絲眼鏡男。
甜妞將心中的害怕和委屈全部發泄了出來,緊緊的抱住了媽媽,不敢鬆手。
一個小女孩孤零零的一個人,被一圈陌生人指責,恐嚇,還差點被打,甜妞被嚇壞了。這種可怕的經曆極有可能會給孩子留下陰影,看到女兒的這個樣子,韓豔霞心疼極了。
“你們這些混蛋,竟然敢欺負我的孩子,虧我還去幫你們找醫生,我要跟你們拚了!”韓豔霞說完,挽起袖子,朝梁大春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