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英聞言神色稍有緩解,上門問診無非是臉麵問題,隻要能治病,就是要他的命他也雙手奉上,“明日趕早!”
侍衛得了令,立刻如蒙大赦般的退了出去,不是他不早來彙報,而是那村姑似的女人,萬一真是說大話,自己這條小命也就交代了,現在萬不得已說出來,隻求別錯的太離譜。
屋內的屏風後傳來輕微的咳嗽聲,陸英趕忙進了內堂,恭敬的跪在地上,“有消息了,您且先忍忍。”
“無妨。”床帳內的男人半倚在塌上,一頭烏發垂直腰際,鬢若刀裁,眉如墨畫,杏目宛若星河浩渺深不見底,隻是臉色慘白,呼吸之間帶了幾分沉重,聲音卻穩重,“探探那醫女的底細。”
第二日一大早,村裏就炸開了鍋。
遠遠的高頭大馬和一眾的隨行侍衛,眾星拱月般的圍在一輛馬車前,看起來哪裏是一般的大戶人家,比那員外不知道闊氣了多少檔次,一進村口就打聽顧晚舟的住所。
“呸,那狐狸精在外麵又不知道勾搭了什麼人。”劉嬸子看著眼熱,牙齒不自覺的打著顫,咬牙啐了一口,“小哥,你打聽那小寡婦做什麼?她晦氣的很,克人的。”
侍衛冷著臉將她推開,顯然不願和這個村婦多說一句話。
馬車內的陸英眉頭微微蹙起,從進村這一路的風言風語就沒斷過,圍繞這個醫女無非幾個詞,寡婦,掃把星,狐媚子。
顧晚舟正將草藥洗好了拿出來晾曬,遠遠的就看著一隊人浩浩蕩蕩往她的小茅屋來,這陸家公子當真是有錢,看個病都前簇後傭。
正想著人就到了屋前,昨日在縣城打過照麵的侍衛立刻認出了顧晚舟,眼見著周圍的村民越圍越多,陸家的下人得體的做了個揖。
“姑娘,您今日方便嗎?”
這話十分客氣,也給足了顧晚舟麵子,陸家少爺就在門口的馬車裏,隻要她說一個不方便,這些下人肯定立刻上來將她亂棍敲死。
“外麵風大,還請陸少爺來屋裏問診吧。”顧晚舟將手中的草藥一一擺正,說話的聲音不卑不亢,卻清晰的傳入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停在她門前等著看病的,正是禹城裏首屈一指的陸家少爺!
下人掀開了車幔,陸英被人虛扶著走了下來,一身鵝黃色的錦緞,腰間掛著墨翠的腰牌,就是頭上發冠上嵌著的夜明珠,都比牛的眼珠子還要大。
雖說陸英現在病懨懨的,可一身的貴氣和這上好的皮囊,就足夠讓全村的人瞠目結舌。
“切,她還會看病?”劉嬸子冷哼著嗤笑了一聲,“我看她的一身騷還沒人治。”
村民們哄堂大笑,顧晚舟要是會治病,還至於被宋氏攆出來?早就當搖錢樹綁在家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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