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遼東世子京中質(1 / 2)

“哦~如此說來竟是那和泓時想要趁你父子在京之際想要害死你二人,讓你們有去無回?”元武帝似是恍然大悟。

誰知元武帝的話音一落,趙琰便是出聲問道:“哼!和泓時害死你父子二人就能獨掌遼東鐵騎麼?且不說忠於你父子的遼東部下答不答應,遼東王府的郎君們能答應麼?你父子身死,遼東鐵騎按理來說應有元家後人掌管,就本王所知世子你還有三個弟弟罷!再退一步來講,就算你元家再無後人了,那時遼東鐵騎也應由朝廷掌管,何時能輪到他和泓時來湊著等子熱鬧!”

元徹心裏恨極,就是這廝!一萬軍隊佯裝成二十萬,當時和泓時收到突厥密信時還有些不信,特意派了探子去查,誰知這廝竟做的滴水不漏,他還記得明明當時探子回報說是望越山夜裏火光點點,竟綿延幾十裏路不絕,怎麼這會子成了隻有一萬鐵甲軍!

元徹心知這啞巴虧是吃定了,明明是這天家父子二人設計引他們上鉤,偏偏他們說不得什麼,無論事實真相如何,畢竟遼東鐵騎在越州城外示威那是視同謀反的大罪啊!

遼東王元齊聽著趙琰這麼一說,也不伏在地上痛哭流涕了,急忙起身辯解道:“臣是真的不知和泓時竟有此等野心啊!自從大周立朝,我元家三代對朝廷的忠心可鑒啊聖上!”

趙琰嗤笑一聲:“忠心?若你真是忠心怎地隻有你遼東鐵騎出兵示威?”元齊此時真是後悔,那和泓時當時信誓旦旦地向他表明消息確鑿,而他也怕他們父子二人把命就此折在了盛京,並與了那和泓時便宜行事之權。哼!槍打出頭鳥!他就不信那幾家藩王背地裏會沒有動作?隻不過拿他們父子二人做了那出頭的鳥罷了!

“朕信你們元家的忠誠!隻是那和泓時作出此舉大逆不道之事,朕也保不得他了!”元武帝微微一歎。

元齊父子二人一聽,麵上皆是一喜,隻是還未等謝恩的話出口,一旁的趙琰便撩袍而跪,急道:“父皇,兒臣也不信他們元家父子是那不忠不義之輩,隻是若父皇對此事輕拿輕放,朝廷威嚴何在?父皇天威何在?此事之後那三家藩王又當如何看待朝廷?到那時豈不人人皆以為藩地私自出兵對朝廷示威算不得什麼?此例一開,遺禍無窮啊!”

遼東王世子元徹急紅了眼睛,輕拿輕放?殺了和泓時還算輕拿輕放?那他還想要做什麼?!隻是事情已經做下,元徹也無話可說,心中隻覺恨極氣急,這寧王殿下分明是要坐實他們父子謀反罪名!

元武帝一聽趙琰這麼一說,頓時為難起來,長歎一口氣,說道:“仲爵,琰兒說的也不無道理,此例一開,這大周江山如何能穩固啊!”

元齊聽著元武帝的話怎會不明白他的意思,這是在要他父子二人表忠心呐!唉~~~算了,事到如此著實已經無路可走,元齊心下一橫,叩頭痛哭:“聖上能信我父子二人,臣叩謝聖上天恩!隻是寧王殿下說的話也不無道理,臣,臣此次來京願留下世子元徹在京中為質,以表我元家世代忠心,還請聖上明鑒!”元徹聽著父親的話猶如耳邊炸了一個驚雷,驚得呆愣在了一旁,半天不做言語。

元武帝一聽,快步走下丹陛,扶起地上痛哭流涕的遼東王,勸慰道:“好,你的忠心朕是知道的,你權且放心,世子留在京中朕必善待於他。”元齊一聽哭得更是厲害,若說剛進殿時的哭多少有些作假,可這回卻是真的不能再真了。白白折了一員大將不說,現在連嫡親的兒子也給搭了進去,他如何能不痛哭?他隻恨不得哭他個撕心裂肺,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