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韓子華的右手撫在胸口上,輕輕地咳嗽著,定眼向遠處看去。她要親眼確定一件事情,看看鼠疫王是不是處於那種狀態,如果是的話,那今天的這場戰鬥就麻煩了,最後的結果便會充滿了未知,到底鹿死誰手就誰也說不準了。
鼠疫王龐大的身軀就像一個出膛的炮彈一般,被碧翠生華劍劈砍的遠遠飛去,但卻是在地上“飛行”。
所過之處,沿途的草木石礫無不遭了殃,留下一道深深地劃痕,像是有一個巨大的耕犁從此劃過,顯現出明顯的印跡。
幸虧鼠疫族在剛才便離開了戰鬥的所波及的範圍,不然恐怕還要再遭受到這次的無妄之災。
鼠疫王從犁的溝痕裏慢慢地趴了起來,深深地喘著粗氣,兩個鼻子之中誇張的冒出兩道白煙,嘴角流出絲絲血跡。
但讓人矚目的卻是在它左邊胸腹之下的那一道清晰恐怖的劍痕,曆曆在目,幾乎將它的身體斬為了兩段,骨肉可見,血流如注,似是一個噴泉一樣往外噴著鮮血。
按理說,這般恐怖的傷勢,它早該死去了。但鼠疫王非但沒有事情,反而顯得更加狂暴了。它睜著似乎完全變為血色的雙眼,狠狠的盯著遠處半空中的韓子華,嘴中發出無意義的嘶吼聲,就像受傷的野獸在發狠威脅著對方,又像是痛苦的哀鳴。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鼠疫王胸腹處的傷口此時正在飛快的愈合著,不一會工夫,那恐怖的傷口便複原了,再也看不到任何痕跡,似乎從來沒有受過傷一般。
當真是變態之極。
韓子華的瞳孔瞬間收縮,死死地盯著鼠疫王的恢複全過程,連嘴角的血跡都顧不得擦了。
“果然!是這種狀態……”
從她嘴中緩緩地吐出了幾個字,但聲音卻是那麼的艱澀無比。
隨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對著此時正自吃驚不已的賀雲煥傳音道:“小子。我想你已經猜到了鼠疫王現在的情況了,下麵這段話關乎著你的生死,要是還想活命的話,就給我仔仔細細的聽好了,我隻說一次。否則,死了可不要怪我。”
遠處正在觀戰的賀雲煥在看到鼠疫王的情況後,正自驚恐不已,乍聞耳邊傳來聲音,嚇了個半死。但當聽清楚話語的內容和話音的主人時,便安心了下來。
聞聽韓子華所言,下意識便點點頭,忽然想起了韓子華根本看不到這些,不經自嘲地笑了笑,暗道自己實在是太過丟臉了些,都快成為受了驚嚇的兔子,有一點草木皆兵的感覺了。
隨後,聽到韓子華開始說具體的逃跑方案時,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便不敢胡思亂想了,當下凝神仔細聽講。
“鼠疫王現在處於瘋狂戰態之中,我也不知道是否能夠打敗它。不過,我也不會傻到要與它拚命拚個兩敗俱傷。但你在這裏,我也不好就此逃走。所以,下麵這段話你一定要聽清楚。”
“待會我與鼠疫王戰鬥的時候,會盡量將它引開,離你遠遠的。但在這之前,我會在你的附近為你打開一條出路來。想來以你的能力,再加上赤眼火龍的從旁幫助,逃離這裏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