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鼠輩,此地乃我族聖地,豈容你等冒犯!”全身穿戴著金色盔甲的將軍手提三米長的金色龍槍,跨騎著一匹渾身上下沒有一根雜毛的棕色駿馬上,威風凜凜地大聲叱喝道。臉上的神情除了一種不可冒犯的神聖威嚴外,就是一種狂熱的宗教徒發現他們以生命為之守候的信念將要被別人踐踏褻瀆時所露出的憤慨。
那個說話的矮個子由於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的夜行衣所包裹,所以看不出來他此時的表情,但從他唯一裸露在外麵眼睛裏可以看得出來,他並沒有因為守衛者頭領說出的話而感到意外,看了他是早就知道對方會這麼回答了。
他低垂著頭,微微弓起身子,將身體稍稍前傾,雙手輕輕一抱拳,對金甲將軍稍微行了個禮,繼續用他那沙啞的如鈍器相互摩擦的聲音開口道:“這位將軍請不要動怒,他們此行前來並無惡意,隻是想到你們身後的那座山洞之中取一樣東西。當然,我們會給各位準備一分應得的禮物,算是表達我們小小的敬意。”
對麵的金甲將軍不但沒有因為對方的恭謹回答二麵色稍加緩和,反而顯得更加憤怒,連緊緊握著龍槍槍杆的手都開始有些輕微的發抖了。他的左手死死地抓緊了坐下駿馬的韁繩,捏的上麵青筋直冒,可見用力之大。
“你們該死!”他的兩道濃眉極力上挑,虎目怒視著那個說話的矮個子黑衣人,因為過於氣憤而向腦部充血的臉孔漲成醬紫色,大怒道,“此乃我族聖地。爾等不但擅闖聖地,還試圖賄賂身為守衛者的我們!當真該死!”
說到此時,他的話鋒一緩,道:“隻要你們立刻離開這裏,並且不可透露絲毫關於吾族聖地的消息,那麼我們可以既往不咎,繞過爾等一命。我們也有我們的規矩,畢竟已經千百年不曾殺人的我們也不希望聖地之處被血腥所褻瀆。但是……”
金甲將軍將這兩個字的音調拖得很長,說的很重,因充血而變得麵如赤棗的臉上露出不加掩飾的殺氣,森冷冷地道:“如果爾等還不試圖悔改,依然要堅持如故的話,吾等也不會介意從提屠刀,以汝等之鮮血來獻祭於聖地之靈,洗刷汝等冒犯聖地的罪惡。”
他的聲音很虔誠,他的麵容很肅穆,似乎是在麵對一個偉大而神聖的神靈時,跪伏拜倒於地,恭順的祈禱拜祭。
“宗教瘋子!”
為首的矮個子黑衣人收起了抱拳的動作,重新直起了身子,一雙唯一流露在黑衣之外的眸子中閃爍出了這樣的意思。
他向四下看了看,子夜般的瞳孔頓時縮成了針尖大小,心裏的寒氣一個勁的往外冒。
借助在對方手中火把上火光的亮光可以清晰的發現,他們此時所站立的地麵並不是通常情況下的黃土,也不是比較稀少的黑土和紅土,而是一種讓人望之生畏的暗紅色土地。
——就是那種隻有在血流成河的古戰場上才能見到的土地顏色!
這是標誌著這塊土地上曾經長久的被如海的鮮血所浸潤過。那麼多的鮮血啊!到底要死傷多少的生靈,才能流出足夠的鮮血來浸潤這遍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