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賀雲煥的猜測和推斷出來的結果,公孫虹雨倒是毫不懷疑,因為幾次在其身旁的觀察和見證使得她對於賀雲煥有著深入的了解和信任。
知道的多了,自然就清楚了很多的事情,於是在賀雲煥又一次做出猜測和推斷的時候,公孫虹雨也給予了認同和肯定,並加入了自己的看法,道:“你說的沒錯。不過我倒是認為他是最近才突破的可能性比較大,林雨煙和他之間的事情我也大概了解一點……如果是林雨煙拉來了幫手對他進行圍追堵截的話,以那個腦袋裏麵隻有修煉和打架的木頭人的性格來看,他隱藏實力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多半是最近才突破的,估計和我們兩一樣。”
“你說的很有道理。”賀雲煥同樣給予了公孫虹雨肯定的回答。
稍微遲疑了一下,公孫虹雨再次問道:“那……你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的境界大概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唔。那個時候啊?”伸出右手的食指輕輕點了點太陽穴的位置,賀雲煥仔細想了想,道,“如果他當時真的沒有隱藏實力的話,那麼根據我的觀察,大概是‘萬千土矛,皆歸吾用’的樣子。”
“哦,這麼說,他現在可以將分散萬千的力量合而歸一的程度嘍?”公孫虹雨道。
點了點頭,賀雲煥嗤笑一聲,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你還用再問?”
“胡說什麼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看——”使勁白了賀雲煥一眼,公孫虹雨伸出一隻光潔如玉的纖細食指,指向那根貫穿天地、直插雲霄的土黃色長矛,有些沒好氣的道,“看到沒有——那雖然是一個長矛沒錯,可是卻沒有絲毫的長矛應有的尖銳鋒利之氣,反而使得人感覺到沉穩厚重的錯覺,像是麵對了一座巍峨的高大山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有些領悟‘乾坤八相’之中‘艮’字卦的含義了。”
“嗯!”聽到公孫虹雨的這般解釋,賀雲煥當即就是一愣,隨即便抬頭看向了公孫虹雨玉手所指之處。待仔細看了片刻後,臉上的神色也漸漸變得嚴肅和認真了起來,肅然道:“你說的沒錯。剛才我沒仔細看,到真是沒有發現這點。沒想到啊!他居然這般快就領悟到了‘艮卦’的內在涵義了!當他真正明白了‘厚德載物’的意思時,恐怕就能突破到‘小玄級’的境界了吧!”
“大地之錘……大地之錘啊!”賀雲煥如是感歎道。
悄悄憋了賀雲煥一眼,公孫虹雨的嘴角微微向上翹了翹,似笑非笑的道:“你感歎什麼?看你剛才釋放法術的那個樣子,恐怕不比那個木頭人的境界差到哪裏去吧?甚至由有勝之……嗬,你不是要告訴我你的法術和‘修道學院自然元素掌控者’們有哪些區別嗎?現在就說吧。”
輕笑兩聲,公孫虹雨陡然打住了剛才的話語,轉而又問向了賀雲煥法術的秘密所在。反正賀雲煥已經同意說出其中的秘密,而且自己心中也有了一些決斷和想法,因此此時公孫虹雨倒也不在意什麼顧忌之處,直截了當的就問了出來,毫不嬌柔做作。
對於公孫虹雨這般直截了當的問出問題,賀雲煥的眼角微微跳動了兩下,額頭上隱約出現了兩條黑線,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回答了公孫虹雨的問題,道:“我和‘自然元素掌控者’之間唯有兩點不同。”
“其一,在對於能量的使用和控製上,我完全是依靠自己的意識和心念來進行操作。雖然這樣比較耗費心神心力,不過卻非常的直接和有效,心念一動則萬法皆生;而‘自然元素掌控者們’則是依靠各種各樣的符文陣法圖形來操縱一切——剛才木兄弟的術法‘大地之矛’被運用起來時的樣子你也看到了……”
“其二,”賀雲煥伸出兩根手指頭在公孫虹雨的麵前晃了晃,道,“他們修煉的是心念,將自己的精神印記烙入天地萬物之間,以此來進行對天地萬物的控製和操縱。這也就是他們所謂的:‘我所萬物,萬物所我’的境界了。”
“而我的思想卻與他們大大地不同。雖然從表麵上來看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內裏麵卻是完全的背道而馳了,就算稱作兩個思想修煉體係也不為過。”一口氣說道這裏,賀雲煥微微地停頓了片刻,緩緩舒了口氣。
但賀雲煥剛才所說的這一番話卻完全將公孫虹雨的精神吸引住了,一見賀雲煥居然停了下來,不由得有些著急,開口催促道:“那麼你的修煉方法和能量運用體係與‘自然元素掌控者’們到底有哪些不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