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彼得城主將情況仔細的給眾人講解介紹完畢之後,整個大廳之內便變成了一片的靜默,所有人都短暫的屏住了呼吸,大腦裏的思緒瘋狂的運作著,開始消化這些剛剛得到的驚人消息。他們緊緊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似乎生怕打破了這裏的靜默。整個現場都處於一種奇怪的氣氛當中,將環境呈現的詭異無比。
直到好半天之後,稍微緩過一些氣的眾人們才麵麵相覷的相互看了看彼此,但卻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當初他們可以算是費勁了千辛萬苦才從鼠疫族是灰色海洋中掙紮著逃離了出來,逃到了這座他們自以為已經安全了的城市之中。卻殊不知這座城市也被鼠疫族所包圍了,裏麵的人壓根就根本出不去,整個城市都被全麵的封鎖住了。
他們當初雖然說是逃離掉了,但卻也隻是暫時的,他們隻不過是從鼠疫族的一個包圍圈中跳到了另外一個包圍圈中罷了,所得到的唯有短暫的休息時間。
想到這裏,眾人的心中都有些無言的苦澀,一種無法說出口的酸澀味道在他們的嘴中蔓延著。
“雲煥說的果然沒有錯啊!那次他就算是逃離了,卻也等於是間接的失敗了……若是當初他真的跟隨著我們一起逃離了那裏,跑到了這座銀月城城市中來的話,此時如果聽到這個消息,想來對他的心性卻是會造成不小的影響吧?那心魔的桎梏也的確是難熬啊……”聽到了這樣一個不幸的消息後,公孫虹雨臉上一直麵無表情的臉頰終於有了些變動,心裏不知怎麼地就想到賀雲煥將自己強製送走前刻意在其心中留下的那一段話,慢慢地在腦海中反複咀嚼、思考了片刻。但隨即又平複了下來,隻是在心中默默歎息了一聲,輕聲的念叨了兩聲道,“……求仁得仁!求仁得仁……可是雲煥你真的隻是求仁得仁嗎?”
“唉……”也不知是誰輕輕地發出了一絲微小的歎息聲。可是在這靜默的大廳裏卻是顯得那般的突兀與明顯,可以讓得所有人都清晰的聽得見這聲歎息。
這道歎息聲宛如一塊沉甸甸地巨大岩石一樣壓落在了眾人的心坎上,讓人有一種難受氣悶的壓抑感覺,好不舒服,而且這種感覺卻也不比在之前那般在生死戰場上與鼠疫族的灰毛鼠人們拚命搏殺要來的爽快一點。
就這般沉默了半響之後,在剩餘的那些大雜燴鏢局的眾人中,忽然一個突然開口了,道:“我們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以我看來,鼠疫族不日定然會全麵攻城,到時我們不免會……現在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找人突圍,突破這片鼠疫族包圍圈的範圍之內,到達外界,向你們的精靈族軍隊或者別得什麼力量係統求援才可!”
他的話雖然說的比較模糊,並且有些部分也沒有說完,但是眾人倒也了解了他所要表達出來的意思。
若是沒有外援趕到和支援,那麼按照他們現在這樣的兵力配置情況和作戰人員力量等級來與鼠疫族那幾乎是無邊無際的灰色海洋抗衡的話,那麼他們也隻有等死的份,別無別得可能,更不用指望奇跡發生。
而這番話一說出口,現場便引起了一陣小小地騷動,細微的議論聲在彼此要好的人群中間不斷響起,就連旁邊負責守衛和保護眾人安全的那些精靈族精靈衛兵也不能豁免,皆交頭接耳的悄悄討論起來。
但這番細微的議論聲在片刻之後便消失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各自的悄悄議論,而轉頭看向了坐在座位上座處的銀月城城中彼得城主身上,眼睛中目光閃閃,透露出一絲希翼的光芒。
按照上麵的那番說法,那麼在眾人之間如果有人能夠知道該怎麼做,有沒有可能做到的人就隻有銀月城的城主大人彼得了,他是唯一一個了解這一切內幕的人——所以眾人都下意識的將自己的目光望向了他,希望在他那裏得到準確的答案,並希望這答案是他們一直所希翼的。
可是他們的希望很快的就熄滅掉了……
望著眾人向他身上投來的那抹希翼目光,彼得臉上的神色微微地變了變,顯得有些不好看,最後幾經變換了一番之後終於還是搖了搖頭,輕輕地歎了口氣,道:“不瞞大家,在此之前我已經接連派出過三批突圍小隊出去向外界報信和求援了。但很遺憾的是,至今為止我卻沒有收到一點的消息。從已知的情況上來推斷的話,如果不出意外,他們大概都已經失敗和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