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作痛,難以承受!
林小小一言不發的推開房門,屋內一片黑暗,她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功能走進屋子,找到電閘推上,打開燈,刹那間屋內的一切映入眼簾。
潔白的牆壁,牆壁上掛著的巨大的液晶電視被一條長方形的灰色床單掩蓋著,電視下麵的白色電視櫃上空無一物,灰色沙發同樣被床單掩蓋著,曾經的簡單大方在此刻變得有些臃腫,難看。客廳靠近陽台的一角的盆栽因為久未經人照料早以枯死化作了泥土,冥冥中似乎詮釋了那句讖語: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陽台上富貴樹的窗簾緊閉著,因為常年陽光照射的原因此時色彩已經變得有些淺淡,金黃色的樹枝仿佛失去了生命,如雜草般暗無光澤。拉開窗簾,巨大的落地窗也有了歲月的汙垢,斑斑點點像夜空中的繁星。
屋內沒有照片,一張都沒有,或許是有人不願意讓那些永恒的記憶在歲月裏變得黯淡,也或許是有人不敢看見那兩張慈祥永遠充滿了愛與包容的臉龐,於是隻能將其封存,或許是永遠也可能會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容姐,我覺得……要不,咱們還是明天再來住吧?”林小小有些尷尬,她一心想幫容玉兒走出曾經的傷痛,讓她直麵人生,可是林小小從未想過人生竟是眼前的模樣。滿地的灰塵,天花板的牆角已有蛛網,房間中充斥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那是常年不通風的原因。
當然這些隻需要打掃打掃就夠了,問題是臥室呢?就算衣櫃裏有被褥,幾年沒曬還能用嗎?
“不用,我在家打掃,你去樓下超市買些生活用品吧。”容玉兒說。
“啊?我自己去啊?要不咱們兩個一起去,回來我再幫你一起打掃?”林小小換了個提議。
“不用,你快去吧。”
“可是把你一個人丟在,我……我不放心你。”
“傻丫頭,姐沒事,姐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會做傻事的。”
“不行,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要不咱們還是去住賓館吧。”
“小小,我想靜一靜。”
林小小張了張嘴,猶豫了幾秒終於妥協道:“好吧,那我快去快回,你自己別出門哦,我沒有鑰匙,你出去我就回不來了。”
“我知道,放心吧。”
林小小快步出了房門,風風火火地進了電梯趕往超市,她記得樓下就有一家,她小時候經常去那裏買零食吃。
到了樓下,林小小扭頭向上看了一眼,黑暗了不知多久的窗口在今夜終於亮起了記憶中的燈光,燈光依舊,人卻已經滄桑。
“都是那個死秦勁害得,如果不是他容姐也不會別無選擇的要辭職,混蛋,容姐一個人在這兒難受,他卻在家喝酒泡妞,不行,我不能讓他這麼舒服。”林小小咬牙掏出手機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
……
……
濱海,魅麗。
往常客滿為患,熱鬧喧囂的大廳在此時一片死寂,黑虎、假和尚、鄧良爭、萬開行等幾人表情各異地盯著秦勁,片刻後黑虎發出一聲嗤笑,“哈哈哈,這真是我今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秦大爺,請問你是把一個逗比表演的如此淋漓盡致的?”
“嗬嗬,年輕人,這就是你的第二個條件?”
“你這個條件根本不可能實現,我看咱們還是先談談你賣魅麗的事吧。”
幾人相繼開口,對於秦勁剛才的話顯然不屑一顧。
“不可能。除非這個條件達成,否則魅麗是不可能賣的。當然,話是我說出來的,我相信自己有能力做到。不屬於魅麗的,魅麗一份不要,屬於魅麗的,今天一個子也跑不了。”秦勁淡淡地說,他的神色始終平靜,像風平浪靜的海麵,靜的如平滑的鏡麵,連一絲漣漪都沒有。
“嗬嗬,老子我隻能嗬嗬了。屬於魅麗的?你告訴我哪裏屬於魅麗?你特麼當上學占座位呢?誰先到座位就是誰的?”黑虎嘲諷道。
“年輕人,我承認嶽天南跌霸有你很大的功勞,但地下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殘忍,不是說你付出了就一定會有回報的。當然,如果你願意把魅麗賣給我,我可以象征性的多出一些錢。”萬開行一副老前輩的模樣。
“照你這麼說,以後大家血拚還得事先約個時間、地點嘍?然後告訴其他人,老子去打架了,家裏沒人,你們不能偷襲我家裏?”假和尚笑嗬嗬的像是在說一個笑話,因為在他眼中這的確就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