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和瞿采結過婚,但我還是會像所有女人一樣幻想屬於自己的婚禮,婚姻是感情發展到最佳時期最甜蜜的決定,若是有一天被當作條件,擺在台麵上來談,那就失去了它所有神聖的意義。
“不必了。”我和他拉開了一些距離,雖然心痛,還是對他說:“我已經做了很多荒唐的事,謝謝東總的厚愛,我不需要什麼承諾,也不能背棄我現在的生活,如果可以……”
其實我想說,如果可以,還是讓我隻做他的陪練就好了。
但想來怎麼可能,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我都已經那樣熟悉,對著一個我喜歡且和我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我不可能當作沒事人一樣的繼續做他的陪練。
“如果可以什麼?”他聲音明顯冷了許多。
“如果可以,我們就此兩斷,各自安好吧。”
我聲音輕,但在空曠的屋子裏特別清晰。
許久後,我聽到了他的回應,他說:“好。”
心像是被人掏出來狠狠的攥了一把。
這是結束了麼?
從錦棠出來,站在路邊我還蒙著,心魔在不停罵著我的不識抬舉,終於把好好的前景給作沒了,理智卻在讚賞我的決定,認為我這樣做才是一個三觀正常的女人應該做的選擇。
一段畸形的感情,悄然無息的到來,毒瘤一樣的爆發,然後在它徹底失控之前,被我親手根除了。
如此甚好,他沒有負擔,沒有損失,而我,至少也得到過自己喜歡的人。
穀強沒有再給我打電話,我從錦棠回到家的第三天,我收到了一筆錢,將近二十萬,伴著穀強例行公事化的短信,他說這是我從簽合同到現在為止的薪資,若是覺得不夠就打電話給他。
什麼樣的工作能在短時間內得到如此多的薪資?天知道我現在是有多想將這些錢取出來砸回東昭淩辦公室去,他和那個在夜場羞辱我的男人有什麼區別?
那個男人說,沒有女人是錢買不到的,一萬,五萬,或者是,二十萬?
我果然很傻很天真,上過幾次床,就傻愣愣的想和人家談感情。
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東昭淩這樣的男人是我要不起的了,因為他霸道的可以說來就來,想走就走,錢對他來說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但是我不同,若是付出那就是傷神傷心,他用最不值錢的錢買了我最珍惜的心,怎麼看都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
我又開始了找工作的日子,隻是投出去的簡曆都石沉大海,好不容易有幾家健身中心願意我去麵試,等我真的去麵試的時候,又都是草草問幾句,就沒了下文。
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控製了。
我就算沒工作,也不能在家裏呆著,否則我婆婆不知道又要折騰出什麼花樣,早上吃過早餐我就出門,晚上再回來,白天實在無處可去,我去市圖書館辦了一張卡。
圖書館周中時間自習室也是爆滿的,這裏堆滿了為了充實自己,希望考公務員,研究生以及通過各種考試的人,我不太喜歡裏麵的渾濁空氣,便將包存好,挑了一間很空的借閱室。
也難怪這裏沒有人來,這裏沒有時下最流行的小說,也沒有各種周刊報紙,全部都是申城過去的文書記載,縣誌家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