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千古集團的地位很難動搖,雖然大股權是我的,但是剩餘掌握股權的股東,沒有一個人聽我的。”東昭淩說到這裏滿臉都是怒意:“我母親至今下落不明,我父親要求我交出他曾經擁有的所有股權,否則他會一步步與其他股東一起,將我排擠出去。”
“我不能這樣做,我還需要錢,去救安德魯。”
所以他才同意和安娜訂婚麼?成為了安娜和他父親的傀儡?我悲傷的看著他,他眼神空洞的望著城市的方向:“所以我說我很無能,我這雙手如今拿不得手術刀,也握不住公司,最後什麼都握不住,我活該一無所有。”
我記得以前刑樾陽對我說過,東昭淩從來都不喜歡做生意,他最討厭的就是商場之間的爾虞我詐,可偏偏就是這樣,他卻被硬生生的逼在那個位置上那麼久。
穀強都背叛了他。
他還有什麼?
我輕輕拉住他的手,在他手心裏慢慢寫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痛苦的笑了笑,將我抱住,低聲在我耳邊說:“你不在,一切都不會好起來。”
我心疼,可我又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我甚至都不能陪著他,若是在天黑前我不回去,司機和保安若是告訴了少爺,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明天就回來,我真的怕他回來。
我在手機上繼續寫,路易斯過陣子就會送去他身邊,安德魯也會盡快被接回來,不論發生了什麼,一定要保護好孩子。
我想對他說,等我回來,可是我最終沒有打出這四個字。
“小禾,不要再回到那個男人身邊去了,不管你是為了什麼,都不要。”他拉著我的手,非常嚴肅的對我說:“孩子的事不需要你操心,沒有你,就算孩子在身邊,又有什麼意義?”
我不停搖著頭,我不能讓安德魯經曆屠澤那樣的痛苦,也絕對不能讓那些變態虐待我的孩子,無論如何,我都要將他接回來。
我想將路易斯抱回來,時間不早了,我真的要離開了。
東昭淩麵色平靜的望著我,既不鬆開路易斯,也不肯鬆開我的手,我擰著眉頭想在手機上繼續給他解釋幾句,他搖搖頭說:“你不用對我說了,我送你回去。”
他說著拉著我朝他停車的位置走,我不想讓保安和司機知道我見過東昭淩,可他強勢的不肯鬆手,我也沒有辦法。
他將路易斯先放在了車上,回頭看著依舊不肯上車的我,將本來打開的車門又關上了。
我對他擺擺手,拿出手機想打字,他欺身過來將我壓在了車門上,在我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低頭吻住了我。
他對我,極盡溫柔,無比珍惜和我在一起的分分秒秒,舌尖輾轉相連,他的掌心愛憐的托著我的下頜,終於不再癡纏的時候,他嗓音暗啞的在我耳邊對我說:“禾禾,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滿臉淚水的看著他,不停的對他用口型說,我也好想你。
“好了,不哭了,你沒有恨我,就是我覺得上天最大的恩賜了。”他說著又想吻我,我偏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