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大家一起幹杯,慶祝申醫生回歸我們的大家庭。”裴迪娜大聲說著,舉起了香檳。
“幹杯!”
“幹杯!”
三五成群的同時圍在一起,給申世璿送上祝福,現場的氣氛熱鬧得很。
申世璿今早回來,原以為安安靜靜回歸到正常工作,想不到,裴迪娜破天荒地給她準備的大蛋糕,還召集同事,給她準備了一個小型歡迎禮。
申世璿盛情難卻,順應大家的開心勁兒,喝了兩杯。
厲驛平順勢拿出為她專門準備的花束,百合加向日葵,衷心說道:“申醫生,歡迎回歸。”
收了花束,吃了蛋糕,喝了慶祝酒,大家各歸各位,開始進入嶄新一天的工作狀態。
“叩叩叩----”
申世璿正在看資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
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申世璿抬頭看去,以為是Anne送資料進來,沒想到是段天朗!
段天朗的臉色略帶一絲疲憊,“申醫生。”
她疑惑皺了皺眉頭,他怎麼來了?
段天朗眼尖地看到放於窗台的花束,眸底劃過諷刺,開口質問:“你不是告訴我,你有花粉過敏的嗎?”
申世璿往花束看了眼,平靜應聲,“有嗎?”
“我們第一次出來吃飯,我給你送了一束花,你說自己有花粉過敏。”段天朗很有耐心地和她回憶著。
“忘了。”
“嗬嗬!”段天朗看她臉部紅心不跳說出來的謊,“申醫生不愧是心理醫生,撒謊信手拈來,一點兒內疚之心都沒有。”
“段先生,我剛回歸工作,很忙,你沒事的話,請回吧!”申世璿和他不想多有糾纏。
“豆豆怎麼樣?”段天朗來這兒,目的可沒有那麼簡單。
“沒事。”
“既然沒事,那天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段天朗疲態顯露,“那天過後,我外公病倒了,這些天一直公司和醫院轉,知道你回眾誠上班了,所以過來一趟。”
申世璿看出他的疲憊,客套關心兩句,“夏老還好吧?”
“情況穩定,隻是……”段天朗停下了嘴,他們爺孫倆一直僵持著一個問題,他不願意低下頭。
“老人身體多變,你還得好好照顧。”
“世璿!”段天朗欲言又止,喉嚨處如哽棉花,一肚子的話,說不出來。
看他今天的行為有點奇怪,申世璿不急著提問。
再三糾結的段天朗,鼓起勇氣,拿出一個方形緞麵錦盒,“這是送給你的。”
“為什麼給我送禮物?”申世璿好奇地看著錦盒,沒有打開。
“你看看就明白了。”段天朗有些忐忑,仔細觀察著她的反應。
在他的注視下,申世璿打開錦盒,一抹銀光閃過,她拿起那條白金項鏈,最顯眼的,是串在其中的鑽石戒指,偌大的鑽石鑲嵌在戒圈上,款式精美特別,閃動著灼灼光華。
她停頓了好幾秒,最後平靜地把項鏈放回盒子裏,合上,朝他推去,認真拒絕,“對不起,我不能收。”
不管他這份禮物,出於什麼心態送給她,這麼貴重、含義深重的東西,她不能要。
段天朗看著她毫無波瀾的臉色,焦急道:“我很快就是博越的繼承人,將來博越是我的,隻要你和我在一起,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我並不比年斯南差。”
他知道她心裏的人是誰,但他還是想爭取一下。
申世璿淡笑,“那又如何?”
“年斯南隻是閆家的養子,他隻是CEO,閆家不可能把天堃給他,說白了他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外姓人,你和我在一起,你才能得到最好的物質生活,年斯南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你,年斯南不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
段天朗有些激動,說了一籮筐和年斯南的對比。
“愛呢?感情呢?這些你能給我嗎?”申世璿一針見血,從他的眼神,她能估量到,他對自己的感情有多少。
果然,段天朗遲疑了片刻,緩緩說道:“我愛你,你很漂亮,很優秀,這就是我愛你的原因。”
申世璿笑了,唇梢劃過一絲暗諷,“原來你的愛這麼膚淺!”
“什麼?”他不懂。
“你說得這些,全是我外在的東西,如果我不漂亮,我很蠢,你還愛我嗎?”
段天朗又一次遲疑了。
她纖手敲了敲錦盒,“你收回去吧,把這份禮物留到你真正心愛的人吧!”
“我愛的人就是你。”
“你不愛我!”申世璿語氣肯定,反駁道。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的想法。”
“別自欺欺人了,愛不愛,我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