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小風波,沒有影響酒會的進程,但對於柳少紅無理取鬧的行為,被夏老訓了一頓。
休息室內,被夏老罵得狗血淋頭的夏啟慧,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今晚的酒會,我們是主人家,你怎麼做出這種無禮行為,申世璿是年斯南的人,你當眾羞辱她,豈不是側麵羞辱年斯南嗎?”
“爸,我不知道這件事,我現在知道就不敢再招惹他們了,我們的酒會進度沒有被影響吧?”
今晚對於段天朗來說,是關鍵的一晚,絕對不能搞砸。
“暫時沒有,但我馬上出去致辭,宣布最重要的事情,你,別再給我折出幺蛾子!”夏老厲聲警告後,快步走出去。
“知道了,爸。”為了兒子的前途,她忍下這一切,等兒子基業穩定後,再拿申世璿開刀!
夏老離開休息室,恢複一臉和藹。
在主持人的呼聲下,他走上台,一聲鼓掌聲後,他清了清嗓音,中氣十足地開口道:“歡迎大家今晚來到我們博越的酒會,今晚除了商業應酬外,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
酒席之上,年斯南輕輕搖晃著高腳杯,峻冷的麵容,眼底暗光浮動,這一刻,終於到了。
坐在他旁邊的申世璿,明顯感受到他的變化,眉心淌過思量,微微一折,難道夏老即將宣布的重要事情,和他有關?
台上的夏老,接著說道:“我年過七十,人老了零件也老化,前陣子我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裏,我停下了忙碌的腳步,思考了很多東西,我一直在想,操勞了一輩子的我,是不是讓退位下來,讓年輕一輩打拚呢?”
台下眾人,隱約摸尋到一些端倪,難道夏老打算借今晚這場酒會,宣布博越下一任繼承人?
這可是大事情,難怪專門設宴,對外官宣。
坐在台下的段天朗,不由地緊張起來,頻頻整理著裝,反複背著準備好的演講稿。
年斯南和他隔坐兩張酒桌,遠遠看著他的神情表現,寒芒一閃,暗下勾了唇,還準備如此充分?
就怕你沒這個機會!
“天朗雖然隻是我的外孫,但從小跟在我身邊,學習公司管理,從低層做起,在我住院期間,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我認為,他是我最合適的接班人。”
一陣鼓掌聲四起,大家紛紛送上祝賀。
就在段天朗站起來,打算上台發表演講時,年斯南迅速站起來,冷聲說道:“我反對!”
他的聲音不算響亮,但周圍一圈人都聽到了,紛紛朝他投來不解的目光。
和段家毫無瓜葛的年斯南,為什麼這麼做?
舞台上的夏老,眼底閃過一縷深光,平靜站在那兒,按兵不動。
“他沒有這個資格!”年斯南冷聲說著,牽著申世璿的手,徐徐朝舞台走去。
不少人都呆住了,什麼意思?
為什麼說段天朗沒有資格,如果作為夏段兩家唯一的男孫都沒資格,誰有資格?
夏老看著迎麵走來的年斯南,心裏有種莫名的感覺,就想某種未知的預感,正在發酵,膨脹,朝自己無法控製的方向即將爆炸!
從休息室出來的夏啟慧看到這一幕,趕緊讓段天朗走到自己身邊,隨機應變。
這個年斯南,是想搞什麼幺蛾子,他們家公開繼承人,關他什麼事情?
申世璿隨著年斯南走上舞台,感受到他大手的微顫,雖然她還不明白怎麼回事,但她用力回握住他的手,給予安撫、力量。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舞台上,有震驚,疑惑,猜測……
這場酒會的精彩度,似乎比想象中還要大。
夏老保持微笑,看向年斯南,“年總,你剛才的話,何解?”
夏啟慧也跟上舞台了,努力保持貴太太該有的態度,對年斯南問道:“難道年先生對我們的家事感興趣?”
她言下之意,他們的家事,由得他一個外人幹預嗎?
年斯南連一眼都沒看過夏啟慧,直接對夏老說道:“夏老,等你見到那個人,就會明白。”
夏老還有些不解,但看他的表情又不像在開玩笑,問道:“什麼人?”
年斯南朝台下某個位置看了眼,示意助理把人帶進來。
一位看起來六十有餘的男人從偏門走進來,他手裏拿著一個公文包,西裝革履,看起來不像是一般身份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