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車廂內，輕柔的音樂回蕩在空氣中，如雀躍的精靈拂過空氣琴弦，風緩緩從窗外拂進來，帶著夜的靜謐。
入夜後，大城市也開始精分了，金融區的安靜，民宅區的燈火通明和商業界璀璨的霓虹交相輝映。
沿路駛過一段段路燈，灑落在擋風玻璃的光線，散開細碎的光暈。
從上車到現在，兩人都沒有說話，年斯南安靜開車，申世璿則想著事情，把今晚這件事一條線捋下來，她似乎想到了什麼。
她回眸，看向被光影籠罩的俊臉，笑道：“今晚的事情，你怎麼看？”
“一環套一環，可惜，半途殺出一個程咬金，打亂了老爺子全盤計劃。”從夏啟慧出現，告知他不同房間，他就把一切事情想明白了。
夏啟慧是真的想幫他們嗎？
並不是，她隻是為了自己和兒子的利益，就算他們提前離開，也知道後續的結果。
申世璿腦海浮現出夏金銓的臉孔，有這麼一個“父親”從中作梗，看來他們前路舉步難行。
但是，她想起齊悅那種還有點頭腦的千金，故意對年斯南問道：“你覺得齊悅怎麼樣？”
年斯南對這個女人沒有好感，皺了眉頭，“不怎麼樣？”
“齊悅家境渾厚，齊家也是上市集團，和博越可算是門當戶對，她不是小白千金，必要時，還能在事業上幫助你，夏老爺子看人還不錯，懂得給你找助你一臂之力的集團千金做媒，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申世璿每一句來源於“肺腑”，有理有據，但聽得年斯南紮心撓耳。
他臉色越來越黑，申世璿還想繼續給他分析，但車子卻在沿路旁停了下來，“怎麼……”
她話還沒說完，年斯南解開安全帶起身欺身上前，高大的身影攏住她，一大片暗影擋住了車內的燈光。
申世璿從這片暗影中，能清晰捕捉他眼底的黑闃。
年斯南掐住她的下巴，不悅道：“你是故意氣我的是嗎？”
“沒有，大道理擺在這，聰明人都會做出聰明的選擇。”申世璿玩心大發，夏金銓確實是個聰明人，懂得分清利弊，為兒子鋪墊後路。
他眉心皺成川字，看著她眼底跳動的戲謔，心裏特別不舒服，一氣之下，俯身吻住她的唇，以啃咬的方式懲罰她。
起初的力道輕輕軟軟，申世璿還迷陷其中，但年斯南故意先給顆甜棗，後進行懲罰，他加重碾磨的力道，把她的唇當成布丁，狠狠地含著、咬著，更有種想把她咽下肚腹的念頭。
申世璿從迷陷圈中抽離出來，她視圖把他推開，“唔唔……”地叫著，她是真的被他咬疼了。
直到把她的唇瓣咬破了皮，年斯南才把她放開，離開時，還故意把她唇角的血舔舐幹淨。
“你是變態嗎？”不開心就咬人，難道屬性是狗？
“我是不是變態，你又不是不知道。”從他們第二次見麵開始，她就一直罵自己是什麼變態到病變患者。
他低頭，抵住她的額，兩人的眼睛近到失去了焦點，鼻梁緊貼著鼻梁，氣息交揉，“世璿，說你愛我。”
申世璿眼底泛過狡黠的光，“你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