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子不大也不小,主要是人住的比較分散,又過了十分鍾,才有幾個人帶著一對中年夫婦一路小跑過來,男的是黑痩高,女人則是胖白矮,一看到那具屍體,兩人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抱起屍體便開始大哭了起來。
“這是他們的父母?”張旭東轉頭問向旁邊圍觀的寥寥幾人。
可卻沒有回應他的話,一旁的小黑說道:“撒旦哥哥,我認識他們,女人是胖墩的媽,這男人是接待我們的村長。”
“這孩子沒有父親?”張旭東一皺眉。
“他爸死了好幾年了,是那次給村長家找牛摔死了!”一旁的小姑娘低聲地說道。
張旭東心裏倒是感到好笑,這個喪偶的女人,男人還是因村長家的事情走的,她居然會和村長一起來,不過可能也是她去找村長住持公道,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他又打量了女人幾眼,雖然身材平庸之極,可相貌不錯,尤其是有一雙天生的克夫眼,官方稱作為媚眼。
這一看不要緊,細心的張旭東發現女人幾乎爬在孩子的屍體上,卻沒有看到一滴淚落下,這小小的村落居然敢在他的麵前玩把戲,尤其是小黑口中說的胖墩,他的傷口不致,致命是因為他已經中毒了。
不知道是什麼讓人對這個孩子起了殺心,他剛剛也聞過了那把殺人的刀,上麵並沒有毒液的氣味,顯然這孩子是先中毒後惹怒了羽化龍,這毒性很強,就算是沒有那一刀,這個胖墩也活不過一個小時。
還有讓張旭東感到詫異的是,被稱為村長的男人,看到那屍體,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他的麵部表情非常的扭曲,就好像死的死他兒子一樣,村長一臉的憤怒,死死地盯著羽化龍問道:“是你殺了他?
羽化龍忍不住地向後退了一步,他的雙手還在微微顫抖,不過倔強地抬起了頭說:”是我幹的,誰讓他對晴雨動手動腳的。“
“你這個小畜生,老子看你是找死,不把你浸豬籠點天燈,老子跟你姓!”村長的憤怒讓張旭東等人鬱悶,而圍觀的人悄聲地議論著,說什麼王家媳婦早就和村長過上了,這孩子就是村長的之類的話。
張旭東瞬間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的男人會摔死,估計和這個村長也有直接的關係,可那村長已經暴怒了,抄起早就準備好的砍柴刀就衝了上來。
羽化龍本來就害怕,此刻他仿佛感覺所有人都用那種仇視的目光看著他,本來孤兒最怕的就是獨孤,對別人的閑言瑣語一個動作乃至一個表情都非常的敏感,這一瞬間他完全愣在哪裏,連躲閃都忘記了。
張旭東能夠理解這個孩子此刻所承受的,說來這小子還是有些魄力的,換成其他人找就嚇跑了,隻不過他剛剛殺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張旭東站出來攔住村長,冷哼一聲問道:“你想幹什麼?”
村長一愣,看向了麵前的張旭東,發現這個人並不是村裏的,旋即臉色一黑說道:“你是什麼人?我們村裏出了命案,哪裏輪的上你?!”
“他是我爸收養的義子,也就是我的弟弟,你說這事我能不能管?”張旭東瞪了他一眼說道:“倒是你,身為村長不問清緣由,查明真相,居然持刀欲意傷人,你這個村長怎麼當的?”
“好,好,好,算你說的對,但是這小畜生殺了我的村民,難道我就不聞不問?”村長和張旭東四目相對,可能是因為這是他的兒子,讓他失去了理智,根本沒有注意到張旭東眼神中的殺氣。
“給老子說話幹淨點,再罵他小畜生老子弄死你!”張旭東冷眼盯著村長,說道:“殺人自然有警察管,你這算是亂用私刑。”
“哼,你也不在這村裏打聽打聽,在這裏我就是法,我有權利決定誰死誰活,這小畜生敢殺我們村民,不管他是什麼人,我都要他一命抵一命,我草他十八輩祖宗的!”村長憤怒地吼罵道。
確實就像是這個村長說的這樣,在這種窮山僻壤的地方,村長就是這裏的土霸王,他家住著是最好的七間大瓦房,而且他的表麵上唯一的兒子,還是當地縣裏的派出所副所長,這對於一個村子來說,那是惹不起的存在。
所以村長幾乎等同於這裏的土匪,看到誰家的媳婦兒漂亮,他想方設法去勾引,誰家打來了獵物不給他分一多半,他就會告訴自己縣裏的兒子,告那一家人捕殺保護動物,而且這個村還是一個扶貧村,可是越扶越貧,隻要他被扶的富得流油,村裏的村民是敢怒不敢言。
“啪!”張旭東上去就是一個巴掌,直把村長打的眼冒金星,牙都打掉了幾顆,根本不去理會殺豬般的叫聲,張旭東冷哼道:“最後警告你一次,嘴巴放幹淨點,當心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