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一座綠化極好的小山,上麵有著一棟獨立小別墅,荒山上造別墅,不會華僑就是盜墓,可這裏卻歸隱著一個曾經的王者,王者已老,但餘威尚存。
此刻,紅蟒戴敏正陪同一位老人在院落中喝茶聊天,時不時從內部傳來溫馨的笑聲,仿佛正在說什麼非常有趣的事情。
老者九十多歲,一頭稀疏的白發,但卻紅光滿麵,說不出的精神,雖然他已經曆經裏太多的曆史沉浮,但眼神之中有著一抹狡黠和戾氣。年輕時期,他可是東三省的風雲人物,在那時白鶴燃燒起了華夏國的東北角,可以說是身經百戰,即便現在集權裏邊的老頭子們見到他,都會禮讓三分。
戴敏打扮的很隨便,上身是一件印著卡通小金人的半袖,腿上是一條湛藍的牛仔褲,一雙阿迪的白色板鞋,那一頭長發紮成馬尾戳在腦後,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一樣。
“鶴老,這是低下的兄弟從新疆買回來的和田玉,找人給您打造了一個扳指,知道您對扳指情有獨鍾,這東西很身體很有好處。”戴敏把一個精致的盒子打開,裏邊是一個透亮的玉扳指,而她拿起麵前的茶輕輕地喝了一小口。
“小敏敏,又讓你破費了,老夫很喜歡呢!”白鶴倒也沒有客氣,就仿佛看到自己的孩子長大了,有出息了給自己買的一件小禮物,錢他見過太多太多了,所以投其所好的東西才是最好的。白鶴雖一件金盆洗手,但在東三省提起他還是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有時候他的一句話,比三個省的省長麵前都大。
一生的無限風光,一生的風雨飄搖,他是一個傳奇也是一段佳話,讓他自豪的事情就是帶了喬文鴻這個孩子,讓他最沮喪的就是培養了侯誌亮這個一個敗類。如果不是當時各方麵的壓力太大,那現在東三省應該還掌握在他的手裏。而且隻可惜喬文鴻走的太早,要不然一切也不會變成這般。
回想一聲,無數片段在腦中閃過,輕輕地籲了一口氣,白鶴說道:“小敏敏,這幾年辛苦你了,如果文鴻還在的話,哪裏會讓你一個小姑娘扛起這麼重的擔子。”
喬文鴻的事情,一直是戴敏無法愈合的傷口,如果喬文鴻還健在,那她豈能被侯誌亮欺負成這樣,聽到白鶴的話,戴敏心裏非常不是滋味,那是她最為柔軟和脆弱的地方,可以說比她身體的任何地方都要柔弱。
愣了愣,戴敏把無盡的悲意深埋起來,露出了淡淡地微笑,說:“生不逢時吧。喬爺就是那執拗的性子,即便被槍斃的那一刻,他也是睜著眼睛走的。喬爺應該沒有太多的遺憾,大概就是擔心我吧。而我真的讓他九泉之下不得安寧,連喬爺留下的東西都逐漸被人吞噬掉了。”
說著,戴敏拿起茶壺,白鶴將茶杯伸了過來,然後倒滿了熱氣騰騰的茶水,後者輕輕抿了一口氣,說道:“侯誌亮那小子太不是東西,以前是看在我的麵子上,大家都讓著他,不管內部怎麼鬧,那都是自家的事情。如今他不但扯上了內蒙的幫派,連俄國的戰斧都混在其中,放在哪個年代要被全國人罵是走狗、漢奸的。”頓了頓,他說道:“不過你放心吧,既然那個小家夥來了,隻怕侯誌亮也沒幾天好日子過了。”
“喝茶,喝茶,不用每次來都這麼客氣吧?!”白鶴輕抬手,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我可不會和鶴老客氣的。”戴敏把茶杯端在手裏,正要喝卻又停在半空,說道:“鶴老,那張旭東是什麼來頭?我見過他兩次,不怕您笑話,我對他身上那股氣勢有些忌憚,他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古董商人。我最近也派人調查過,好像和龍幫又千絲萬縷的關係。而且鶴老還和我說他是什麼撒旦,這到底又是什麼意思?”
白鶴嗬嗬一笑,說:“不是和龍幫有關係,他就是龍幫的龍頭。至於撒旦嘛,是他在當傭兵時候的一個代號,現在他還是世界十大雇傭團之中ZO傭兵團的首領。而且他的身份遠遠不止這些,我隻是集權裏邊有些關係,才打聽到什麼多的事情,可我隱約感覺這小子的水遠遠不止這樣……”
“哦?還有什麼?”戴敏有些好奇地問道。
“好像還是華夏幾大軍區中張玄彪的嫡孫,而且和白獅王……”白鶴說著有些說不出了,擺了擺手,道:“大體就是這麼多,肯定還有我不知道的。你知道北堂家族的北堂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