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衣無奈地看著這個俄國大漢,說:“人在麵對死亡的時候其實最恐懼,有些人能夠忍得住疼痛,卻忍受不住死亡,這個不分國界,是人都一樣。好了,說吧,是誰派你來的,又有什麼目的。”
“是沙曼陀小姐的命令,我們隻是奉命行事,她隻是想要我們把張先生帶過去,並沒有別的意思,至於是幹什麼,我就不清楚了。”大漢連忙說道,而且一點都不磕巴,他在麵對死亡的時候激發出了自己的潛能,不過卻是語言上的潛能。
張旭東微微皺眉,問道:“你說的沙曼陀小姐是什麼人?”
“是一個和恩貝差不多位置的女人,同樣也是索夫的部下。”平衣淡淡地說道,畢竟葬天總部在東三省,他對這邊的形勢要比張旭東了解的多,所以立馬就能說出來。
壯漢連忙附和道:“這位先生說的沒錯,是這樣的。”
“爭寵?”這是張旭東腦中想到的唯一年頭,看來索夫這個軍師手下的人也非常的亂,似乎有些內部矛盾,如此看來戰斧幫雖然強大,但並不是所有人都一條心,而這個沙曼陀和恩貝就是處於惡性競爭,那知道自己行蹤也不足為怪了。
張旭東問道:“為了我,這次來了多少人?”
壯漢說道:“隻有我們兩個人。”
“哦,那恩貝人哪裏去了?”張旭東繼續問道。
“在我們來的同時,我們的人已經去阻攔他們來,想來現在應該在路上。”壯漢沒有一點脾氣,非常老實地回答,因為他看得出這兩個華夏人根本就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原本還以為撿了一個肥差,現在踢到了鐵板上了。
張旭東聳了聳肩,給了平衣一個眼神,後者有些不情願地歎了口氣,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看著這個俄國壯漢,平衣說道:“下輩子把眼睛放亮點,不要不清楚對方是什麼來頭,都盲目的爭功,雖然我很欣賞你的勇氣,但你的實力……”話音戛然而止,因為那雙沾滿了血的手已經再度掐住了壯漢的脖子,一拉之後,又多了一截喉管,多了一具屍體。
知道希爾頓這樣的大酒店,電梯裏的攝像頭把這全部都拍了下來,肯定是已經被人看到了,所以張旭東和平衣也沒有多留,更沒有管屍體,立馬離開了酒店,他們可不想受到俄國警方的關注,而張旭東一直低著頭肯定沒有拍到,平衣就更不用說了,本身就帶著麵具,誰又能想到他的麵具不會摘下來呢?
張旭東對於這件事情本沒有什麼不好的情緒,反之是打心眼裏開心。對於索夫手下存在著這樣的關係,說明戰斧幫整體都不是很穩定,這就表示戰斧幫也不是不可能擊敗的。
戰斧幫雖然有他們的幫主和索夫掌控,但畢竟這顆樹太大了,不是每個地方都能顧得過來的,還需要這些大哥,而偏偏這些大哥存在著矛盾,勢必會因為功勞和利益產生紛爭,這無疑就是千裏之提中最大的蟻穴,是整個幫會最大的隱患。
當然,任何組織和勢力都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就是龍幫和ZO傭兵團裏都有,隻不過他們都是良性競爭,並不存在什麼悲劇的發生,這主要還是除了張旭東在內,那些大哥、首領保持一致,壓製著下麵的人無法進行,隻能偶爾玩些不明顯的小手段罷了。
最讓張旭東擔心就是東升集團,畢竟他不會管理企業,隻能靠鄧軍和鄧麗為主,加上光耀有時候的提點,才有序的發展,可就是企業越來越大,裏邊存在的事情也就多了,自然有形成跟這個跟那個的人,連官場也都一樣。這種事情是世界的現狀,並不是說你想去改就能改的了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融化也不是幾天能做到的。
在離開的酒店之後,平衣有些好奇地問道:“撒旦,你不會想連他們內部的事情都參與吧?達到目的就行了。”
他看的出張旭東有這個意思,比起張旭東對於商業和幫派的爭鬥,平衣更是一竅不通,根本就沒有往哪方麵想過。之所以平衣選擇加入這件事情,那是因為和張旭東一種相見恨晚的兄弟義氣,想要和張旭東並肩作戰,打敗一個世界級別的大幫派。
至於什麼太多的自身利益,平衣完全沒有想過,到了他這個地步,還能有多少東西打動他,莫過於人生得一知己朋友,此生再無憾事。
“說的不錯,我有這個想法。”張旭東毫不掩飾知己的目的,說道:“咱們兄弟到了俄國,自然也要搞一件大事情出來,要不然怎麼配得上我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