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的突然出手,黃言並未躲閃,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眼中出現了一抹欣喜之色,待鋒利的殺氣距離他不足五寸的時候,他的手動了。
在還有三寸的時候,他的手指輕輕彈了一下杜峰的手腕,隻聽杜峰悶哼一聲,頓時整條胳膊一顫,並停頓了下來。而黃言借助這小小的停頓,幹枯的手腕一轉,那把狼吻刀已經到了他的手中,一切幾乎都是在一瞬間發生了,快到令人瞠目結舌。
看到黃言隻奪刀不傷人,張旭東心裏鬆了一口氣,不過剛才的手法也太多詭異了,張旭東到現在背脊都還有涼意,黃言的身手了得,應該和北堂傲在伯仲之間,甚至可能超過北堂傲。
內力大師,張旭東對這個非常的有興趣,他自己卻隻是學了點皮毛,這還是白獅王傳授給他的,至於氣功更隻是少之又少,畢竟米雪在台省教給他的本來就是簡單的吐納之法,已經讓他受益匪淺,而他在這兩方麵停留的時間有些太長了,以為隨著年齡的增長就會自然增加,看來事實不是這樣的。
“峰哥,沒事吧?”肖焱連忙伸手扶住了杜峰,生怕此刻後者忽然會摔倒在地。
杜峰感激地看了肖焱一眼,確實不是這一把他有可能倒下去,因為有那麼一瞬間他的眼前是黑的,咬著牙看向黃言說:“把我的東西還我。”
“這把狼吻刀你是怎麼得到了?”黃言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刀神,但卻不敢去試刀鋒,他能夠叫出狼吻刀的名字,顯然也知道狼吻刀的厲害。
見到黃言如此的表現,杜峰心裏也是一陣激動,這代表黃言可能是知道什麼,而且可能知道王吻刀的下落,連忙恭恭敬敬地行禮,說道:“見過黃老前輩。我叫杜峰,母親姓林。外公是林芝山,慘遭賊人毒手。”
“你是你的林芝山的外孫?”黃言表現出了激動的神色。
“正是,我的外公是林芝山。”杜峰狠狠地點頭,他更加確信,眼前的黃言肯定和外公有關心,所以難免又一次激動起來。
“想不到小雅的孩子都這麼打了。真是難以想象,在這異國他鄉還能見到故人之後,快不必多禮了。”黃言扶起了杜峰,有些高興地說道:“也隻有你才配使用狼吻刀,不錯非常不錯,東西你拿好。”
杜峰接過了狼吻刀放回身上,說道:“黃老前輩……”
“一家人不用說兩家話,如果你願意叫我一聲黃爺爺吧。”黃言立馬打斷了杜峰的話,笑眯眯地說道。
“黃爺爺和我外公是同樣的輩分,這是應該的。”杜峰笑的非常的僵硬,迫不及待地問道:“黃爺爺,我這次來找您就想要知道當年的事情,還有王吻刀的下落。”
黃言愣了愣,說道:“先坐下,坐下說。”然後看了張旭東和肖焱一眼,說道:“這兩位小兄弟是?”
“在下張旭東,是杜峰的兄弟。”張旭東如實回答,他看得出黃言好像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一樣,好像並不打算說當年發生的事情。
“肖焱,也是峰哥的兄弟。”肖焱依舊冰冷如霜地說道。
“你們兩位也坐吧。”黃言將目光定格在了張旭東的身上說:“這位張小哥……”
“黃老前輩叫我旭東就行。”張旭東說。
“嗯,那我就直言不諱了。旭東你身上有一股非常強大而邪惡的氣息,你可要盡量好好地使用它,我不是嚇唬你,且不可走上邪路,要不然將會萬劫不複。”黃言誠懇第說道。
張旭東愣了一下,在東三省的極樂寺中,張旭東確實也感覺到了那股強大的氣息,至於邪惡不邪惡他就不知道了,反正是讓他都吐血了。而現在黃言也這月說,張旭東隱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裏邊有一種未知的能力,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
微微苦笑了一下,張旭東說道:“我殺的人已經太多了,早就淪落進萬劫不複之地了。”
黃言歎了口氣,說:“我指著不是這個,以後你就會明白的。”接著又把目光投向了杜峰,說道:“小峰,難道你一點兒都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杜峰既然問這個問題,那麼黃言就可以猜測到一些端倪,但也不好說出口,隻能套一下話杜峰的話,看看這個後代究竟知道多少,他也好應答問題。
緩緩地搖著頭,杜峰說道:“我一直都在找五吻刀和追尋殺害外公的凶手,可除了找到三把刀紫外,其他的事情一點兒眉目都沒有。現在手裏這把狼吻刀是拍賣得到的,通過賣主知道了黃爺爺的下落,希望黃爺爺你能把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告訴我,我要替外公報仇雪恨。”
黃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這事情已經過去有三十多年了,當時還沒有你們。既然這事情已經過去,還是不要糾結了,冤冤相報何時了,你還是收手吧!”
張旭東心裏暗想,看樣子事情不像是表麵這麼簡單,而且很可能設計到什麼強大的勢力,以至於黃言這種身手都不願意再去招惹,這應該和北堂傲所說的那個神秘而強大的華夏隱蔽組織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