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東淡然一笑,轉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既然是你找我,那麼不用我問你也應該會說,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問了也是白問,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邪魅男微微的愣了愣,忽然間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些讓人捉摸不透,看來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不濟。
“在下秦風,”邪魅男說道
“秦風?”張旭東喃喃的念叨了一句,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確是沒有任何任何的印象:“我記得以前有個叫秦羽的,你不會是他弟弟吧?”
“應該不是,因為我是家裏的獨子。”秦風說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麼認識你的?找你有什麼事情嗎?”
“這些重要嗎?”張旭東淡淡的說道。
秦風微微一愣,淡然的笑了一下,說道:“不愧是張楓的兒子,果然有你父親的風範,我可以告訴你,今天我是來殺你的。”
“是嗎?”張旭東依舊風輕雲淡的說道:“那現在呢?”
“現在我放棄這個打算了,我想和你交個朋友。”秦風說道。
張旭東淡然一笑,微微的頓了頓,說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這是我的榮幸呢?”
“嗬嗬……”秦風微微的笑了笑。
不置可否,在北京城這片土地上,他秦風算得上是一個人物了,無論是其家族的實力,還是他個人的實力,並非是所有的官二代富二代都是紈絝的廢物,至少,秦風不是。
張旭東的風輕雲淡,反而讓秦風感覺到他的深不可測,在天門的時候,秦風曾經躲藏在張旭東的門外觀察過他,可是卻很輕易的就被張旭東發現,這足以證明張旭東是一個對手,一個很難對付的對手。
張旭東緩緩的抿著酒杯裏的啤酒,一口一口,仿佛是在品嚐著高級的茶葉,品味著其中淡淡的酒香。
舞台上,那個女歌手依舊在鶯鶯燕燕的唱著,眼神中透露出些許的迷茫,些許的堅定,些許的惆悵,張旭東可以感覺到,她的身上,有著很多的故事。
生活在這個城市裏的人,誰的身上又沒有幾個故事呢?隻是,平常人的故事隻是被淹沒在了這喧囂的都市之中而已。
“繁華聲遁入空門折煞了世人,夢偏冷輾轉一生情債又幾本,如你默認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輪;浮圖塔斷了幾層斷了誰的魂,痛直奔一盞殘燈傾塌的山門,容我再等曆史轉身,等酒香醇等你彈一曲古箏……”
“雨紛紛舊故裏草木深,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斑駁的城門盤踞著老樹根,石板上回蕩的是再等;雨紛紛舊故裏草木深,我聽聞你仍守著孤城,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一首如果,唱出了許多北漂們的無盡感傷,張旭東也仿佛置身在勾勒出的畫麵之中,其實無論是北漂還是南漂,其實身為一個漂泊異鄉的客人,都有著許多的彷徨和無助,張旭東也曾經遠離故鄉,為了生計,為了夢想,無視嘲笑,無視默然,女歌手的一首歌,仿佛帶領著張旭東回到了從前,回到了自己最不如意的時候,回到了當初自己在街邊像狗一樣被人瞧不起的生活
然而,張旭東就是憑著自己的一份執著,一份強烈的向往,活了下來,而且,活的越發的有滋味。
今天,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站在張旭東的頭上,嘲笑他,張旭東也看的出來,那個女歌神的眼神中,也有著這樣的一份執著
一曲唱罷,女歌手的眼神不自覺的飄向了張旭東這邊,她在酒裏待了這麼久,也算是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了,她可以看的出來,張旭東的眼神裏純淨如水,看向自己的時候沒有任何的貪婪和占有,可能就是衝著這個眼神,女歌手對張旭東微微的點了點頭。
張旭東淡然一笑,舉起杯子,微微的點了一下,接著輕輕的抿了一口,一切,自然被一旁的秦風清晰的收錄在眼中。
微微一笑,秦風說道:“怎麼?看中這丫頭了?不過隻是個酒的駐場歌手而已,隻要張兄喜歡,就是大明星我也照樣可以給你弄來。”
淡淡一笑,張旭東說道:“這個世界上,不是任何東西都可以用金錢去買的。”
“是嗎?可是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東西是金錢買不到的,名利地位愛情,隻要你有錢,就會一湧而來。”秦風說道
“我們打個賭,我說你用錢征服不了這個女歌手,信嗎?”張旭東說道。
他不是為打賭而打賭,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是想看一看,這個女歌手是否能夠在充滿了汙垢的娛樂圈裏,依舊能夠保持自己身上的那一份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