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下,張旭東緩緩的打開車門,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你還是讓你的那個親戚盡快的另找工作,因為趙山虎活不過今晚。”說完,張旭東邁出門去,徑直的朝會所內走去。
看著張旭東離開的背影,司機不由微微的一愣,竟然不敢有絲毫的懷疑張旭東說的話,心下不由的一陣哆嗦,慌忙的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張旭東當然不會怕司機把消息傳出去讓趙山虎有了準備,先不說那個司機所謂的七大姑八大姨的侄兒能不能相信他的話,就算相信的話,也不一定能夠傳到趙山虎的耳朵裏。
再說,如今蘭貴芳已經垮台,趙山虎在西安市那可就是響當當的大人物,還有人可以和他抗衡嗎?
以資料上的記載,張旭東絕對相信趙山虎是一個很狂妄而又自信的人,在這種時候,他就會更加的無法無天。
山河會館最頂級的包間,一夜的消費也不下三四萬,在西安市這算得上是頂級的奢侈消費了,更重要的是,能坐在這裏麵的,無一不是西安市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此時的趙山虎可謂是春風得意,嘴角那抹抑製不住的笑容,完全的表現出此刻他激情澎湃的心情。
蘭貴芳垮了,以後這西安市再沒有人可以與他無敵了,想想自己當初的選擇,簡直太聰明了,如果不是自己攀上那樣一個高枝,如何會有今天的自己?這些年來,他對蘭貴芳充斥著無數的憎恨,如今總算是如願以償了。
恨和愛一樣,有時候不需要理由,真要是說起來,蘭貴芳以前對趙山虎並不算壞,如果沒有蘭貴芳的培養,也絕對沒有現在的趙山虎。
或許,以前趙山虎還會對蘭貴芳有著點滴的感恩,可是,這些年來無數次的聽到背後的那些謠言風語,說自己不過是蘭貴芳的一條狗,這就讓他對蘭貴芳的恨意與日俱增。
趙山虎的對麵,坐著一位中年男子,一副生的氣息,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眼神之中卻無法掩飾的閃爍著一絲的陰靄,他就是新調任西安市的市委記梁誌兵,一個曾經被蘭貴芳逼迫的被調到清水衙門待了五年的人。
對蘭貴芳的恨意,他不可謂不深,想想自己這五年來所受的苦,他就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蘭貴芳,如果不是因為蘭貴芳,自己五年前的那次換屆選舉,自己登上常務副市長的位置那是輕而易舉的,山不轉水轉,自己熬了這五年的苦,總算是得償所願,重新回到了這塊自己跌倒的地方。
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站起來,梁誌兵第一個要對付的那自然是當初害的自己受了多年的苦的蘭貴芳,一個從底層爬起來的人,又趕在那樣的年代,蘭貴芳的身上自然多多少少的都會有著一些不幹淨的地方,梁誌兵所需要做的,不過是把事情無限的放大,即使別人清楚自己是公報私仇,卻也無話可說。
“梁書記,這次那個蘭貴芳出不來了?”趙山虎小心翼翼的問道,畢竟,蘭貴芳在西安市根基深厚,這麼多年,多多少少都會有自己的人脈關係網,不到最後的一刻,趙山虎還真的有點擔心。
“放心,趙老板,上頭正在搞打黑的活動,趁著這個時候翻出蘭貴芳的舊賬,收拾她,她一輩子也別想出來,再說,和蘭貴芳關係較好的那些人多數的都調離了西安市,剩下的那些都是風吹兩邊倒的牆頭草,不在背後推波助瀾的踩蘭貴芳幾腳就算是好的了。”梁誌兵推了一下眼鏡框,得意的說道,“這次我保證,蘭貴芳再也別想翻身,起碼關她個十年八年的,等他那時候出來,這西安市已經不是她的天下了。”
“有梁書記這句話我就可以放心了,那我也恭喜梁書記了,又在自己的政績上劃下了大大的一筆啊!”趙山虎嗬嗬的笑著說道:“等梁書記的任期滿了,肯定能夠調到省委工作啊,”
“這種事誰說的清楚啊,官場的事情,複雜的很,趙老板是清楚的。”梁誌兵推諉的說道。
不過那眼神之中分明的閃爍著一抹野心和強大的自信,野心是催動一個人向前不斷邁進的動力。
當官的人如果沒有野心,那也隻能蝸居在自己的位置上,十年不動搖,每一個人,不想死命的往上爬,梁誌兵自然也不例外。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袁家那邊有些難擺平,不過梁書記放心,不出三天,我一定把蘭貴企業給拿下。”趙山虎自信的說道:“沒有了蘭貴芳,她們的企業就是一盤散沙,蘭貴企業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梁誌兵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事情可要快一點,以免節外生枝,我的那份可別忘了,你要清楚,我能對付蘭貴芳,就一樣可以收拾你,你的底子也一樣不幹淨,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所以,你可別跟我玩什麼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