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沒有人敢上前阻止,此時已然發瘋的塔裏禾是非常恐怖的,那雙充滿著憤恨的眼神裏布滿了血絲,讓他的模樣變得更加的猙獰。
“砰!”的一下,塔裏禾索性將鍾南的屍體從棺材裏拉了出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順手摘下旁邊的一根枝條狠狠的抽打起來,每抽一下,塔裏禾就狠狠的罵上一句,似乎不這樣的話就根本沒有辦法發泄他的仇恨。
鞭屍,這得需要多麼大的仇恨才能夠如此啊!
與此同時,張旭東那邊仍舊是在苦思著塔裏禾的藏教法印,希望能夠更加的確定自己的猜測,雖然說外界傳言他被抓了起來,其實不然,不過隻是做戲給別人看而已。
張旭東現在自由的很,這次的目標主要是針對南宮明日,張旭東不是需要消滅南宮家,畢竟,他跟南宮家沒有任何的仇恨,沒有必要這樣,他隻是需要分化南宮明日跟塔裏禾的關係,如今看來已經做到了。
至於邵子科跟南宮明日之間的矛盾,那是需要邵子科自己去解決的,雖然邵子科不說,但是張旭東的心裏很清楚,邵子科是希望著自己解決這件事情。
所以,張旭東更加的不準備對付南宮明日了,他要將南宮明日交給邵子科去收拾,雖然可能時間會很長,但是沒關係,張旭東可以等。
南宮明日的忽然被捕,的確是讓南宮家驚駭不已,四處的奔走,希望能夠盡快的將南宮明日弄出來。
不過,這是國安局親自下達的命令,而南宮家在政壇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成就,因而卻也是苦於沒有辦法。
南宮明日倒是十分的淡定,一邊不停的打著電話吩咐著家族的人如何去做,一邊暗暗的分析著這件事情,通過塔裏禾那邊的情形來看,南宮明日不由的將目標對準了他。
的確,塔裏禾的行為讓他十分的懷疑,如果不是塔裏禾心中有鬼的話,為什麼躲避著不肯出頭呢?而且,塔裏禾也有著出賣自己的理由。
畢竟,在西北這塊地方,南宮世家和盤龍組織還是有著爭鬥的,塔裏禾肯定是希望借著這件事情整垮南宮世家,好獨霸西北。
張旭東靜靜的坐在房間內,麵前的茶水明顯的已經涼了,可是他卻一點也沒有察覺,努力的思索著。
忽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將張旭東從沉思中驚醒過來,微微的愣了一下,張旭東有些不耐煩的說了一句,“進來,”
“吱呀!”一聲,門被推了開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很陌生的麵孔,然而,張旭東卻又隱隱的有著一股很熟悉的感覺,那是一種發自心裏的熟悉。
麵前的男子,非常的俊秀,宛如生般白淨的麵孔上洋溢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通透,宛如浩瀚的夜空,深邃的看不見底,張旭東的心裏,莫名的震了一下,竟然不自覺的站了起來。
中年男子緩緩的走進,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淡淡的說道:“沒想到已經長這麼大了,怎麼?不請我坐?”
張旭東微微一愣,慌忙的說道:“坐,請坐。”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中年男子的身上似乎有著一種莫名的氣場牽引著自己,讓自己不由自主的去按他的話去做,這是一股很奇特的力量,說不出道不明。
“喝茶。”張旭東沏了一杯茶遞到中年人的麵前,說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麵前的中年男子。
“看著我做什麼?難道我的臉上有髒東西嗎?”中年人微微的笑著說道。
張旭東訕訕的笑了笑,慌忙的收回自己的目光,頓了頓,張旭東問道:“你來找我,你認識我?”
“認識,很早以前就認識了。”中年人緩緩的抿了一口茶,說道。
張旭東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努力的在腦海中思索了很久,卻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中年男子。
不過,有一點張旭東十分的肯定,這個中年男子身上無形中散發出來的那股氣勢非常的強大,卻又非常的柔和,看樣子是一位高手。
“不知道這位先生怎麼稱呼?”張旭東問道。
“名字不過是個代號而已,如果你喜歡的話,你可以叫我老八,因為,二十多年前,我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名字。”中年人說道。
不過,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事情似的,中年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的憂傷,雖然是一閃即逝,但是張旭東卻還是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