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四章 兄弟不是說出來的(1 / 2)

烏淩影還是那一如既往的冷漠,搖了搖頭,張旭東早就已經習慣烏淩影這樣了,如果他忽然間變得很熱情,張旭東反而會有點不適應。

不過,烏淩影的表情雖然冷漠,但是那眼神之中卻分明的透露出一抹炙熱,張旭東可以感覺的出來。

“你小子.”張旭東輕輕的捶打了烏淩影一拳,後者渾身一僵,轉頭冷漠的看了張旭東一眼,不由的嚇了張旭東一跳。

剛才眼神中的那種炙熱仿佛忽然間消失不見,不由的訕訕笑了一下,烏淩影也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微微的愣了愣,眼神變得柔和下來,有些歉意的看了張旭東一眼,不過卻始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舉步朝大廳內走去。

張旭東和邵子科對視了一眼,也跟了進去,柳之衝吩咐他們坐下之後,目光轉向了烏淩影,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戰爺他老人家還好嗎?”

柳之衝的心情很複雜,根本就弄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按理說他對戰狂應該是充滿了仇恨的,畢竟,是戰狂差點毀掉了柳家。

不過,柳之衝卻是打心眼裏佩服戰狂這位驚才絕豔的人物。

“戰爺前些日子已經去世了。”烏淩影有些傷心的說道。

雖然一直以來,戰狂都不承認烏淩影是他的徒弟,但是在烏淩影的心裏,戰狂還是他的師父,這位活了將近一百三十歲的老人,一生都活的非常的痛苦,那種心裏的煎熬隻怕沒有人可以理解,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忘掉心中的那個女人。

為了這個女人,他孤單了一輩子?你可以說戰狂是叛徒,可以說他是混蛋,但是你絕對不能說他是壞人,因為每一個心中有著愛的人,都是值得原諒的,值得尊敬的。

為了心中的那個女人,戰狂孤孤單單的一輩子,當年驚才絕豔風流倜儻的少年,在歲月的洗禮下慢慢的變得蒼老,黑發變成了白發,臉上也刻下了縱橫交錯的歲月痕跡,內心的深處忍受著無比的煎熬,他是可憐的。

每天,戰狂起床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上山,在那個心愛的女人墓前坐著,說著心裏話,很平常的聊天,似乎隻有這樣,他才可以感覺到這個女人還活著,永遠的活著。

每一次,他都是醉倒在那個女人的墓前。

誰又能想到,這樣的一個老人,會是曾經叱吒風雲的大人物呢?烏淩影清楚的記得戰狂臨死前的表情,帶著很濃的笑意,一種仿佛解脫般的笑容,口中喃喃自語的念叨著那個女人的名字。

愛,就是那麼的刻骨銘心,可以讓一個人忘記自己的一切,甚至忘記自己是不是還活著。

烏淩影的一句話,讓柳之衝的身體如遭雷擊一般的顫抖了一下,一個活了將近一百三十歲的老人,其實就算是死了,也應該算是白喜事了。

可是,柳之衝卻還是有點無法接受,剛剛見到烏淩影使出這招千手觀音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可以見一見這位柳家曾經的風雲人物,可是如今得到的消息,不由的有些讓他頹然。

深深的歎了口氣,柳之衝說道:“戰爺的屍體埋在什麼地方?他始終是我柳家的人,應該讓他葉落歸根。”

烏淩影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戰爺一直都不說,其實我很清楚,他一直都很內疚,對柳家也一直充滿了一種無比的渴望,我將他和他的女人埋在了一起,生不能同床,死亦同穴,希望他們在另一個世界,不再遭受那樣的折磨,可以相親相愛相守一輩子。”

烏淩影沒有說的很直接,不過話語之中的意思卻也很明白,戰爺其實一直都是想回到柳家的,即使是死,他也是希望著自己的屍骨可以埋在柳家的墓群,自己的靈位可以擺放進柳家的祠堂。

然而,戰狂卻也很清楚自己當初犯下的罪孽,是如何的難以讓人放下,他自己也遭受了內心的折磨一百年,他的心沒有一刻的安寧過,無時不刻不再悔恨和內疚之中。

在愛的煎熬嚇,在內疚的折磨下,這個風雲人物最終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那一刻,他有的是輕鬆,一種解脫般的輕鬆。

柳之衝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會把戰爺是屍骨和他的愛人一起遷回來,葉落歸根,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柳家的人,不管他當年犯下了什麼錯,始終他都是柳家的人。”

滿意的點了點頭,烏淩影從懷裏掏出兩本,遞了過去,說道:“這是戰爺當年從柳家帶走的毒經,現在物歸原主。”

“還有這個,這是戰爺這麼多年對暗器和毒藥的心得,也一樣物歸原主,雖然戰爺沒有說要把這個交給你,但是我看的出他的意思,他是希望我把這個交給柳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