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東微微的愣了一下,接著默默的歎了口氣,說道:“還是不要了,我不想他有危險。如果我的感覺沒有錯,天犼現在隻怕是已經死了,連天犼都沒有任何的勝算,我不想烏鷹為了這件事情冒任何的危險。”
平衣愣了一下,默默的點了點頭。對張旭東和烏淩影了解的越多,他就越能理解他們之間的那種兄弟之情。
就像以前,他們的嘴上好像說的都是十分的仇視,但是骨子裏的那份信任和互相的關愛卻是無法磨滅的。
的確,如果張旭東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烏淩影去查這件事情的話,的確是充滿了很大的危險。
“我讓下麵的人小心的打探一下,雖然他們現在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做,但是對於未知的危險,我們應該還是要做好一點點的防備。起碼,要有最基本的了解,否則的話,就如鯁在咽,非常危險。”平衣說道。
張旭東轉頭看了平衣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你也要小心一些,我不希望你出任何的事情。”
不是張旭東不把平衣當做兄弟,正是因為張旭東了解平衣,知道他已經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即使自己不同意,他也會瞞著自己偷偷的去做,所以索性沒有拒絕。
這樣的話,平衣就不會避忌自己,會隨時的跟自己說調查的情況,如果平衣有什麼危險的話,自己也可以在第一時間裏幫他。
說話間,已經到了邵家的門口了。整個邵家的門口外的一條街,幾乎停滿了車子。
雖然邵金輝沒有告訴多少人今天給許孝琳舉辦葬禮,但是聞訊而來的人還是不少,畢竟邵家在東北有著很高的地位,那些東北的官員、江湖上的人物,以及四門一會八大世家也都派了人過來。
人都已經來了,邵金輝也不好將他們拒之門外。
原本,他舉行這個葬禮的目的就是為了引邵子飛出來的,現在變成這樣,他也隻好接待了,不然的話,豈不是被江湖上的人說他不懂的江湖規矩,太不把人放在眼裏嗎?
張旭東和平衣說出了自己的身份,邵家負責接待的人沒敢怠慢,引他們走了進去。邵家的大堂內,布置的十分素雅,中間掛著許孝琳的一副巨大的相片,臉上還掛著一抹的微笑。
一個一輩子活在算計之中的女人,最終落得了這樣的下場,說她是自作自受也好,說她是應有此報也好,說是因果循環也好。
不管怎麼說,許孝琳還算是一個稱職的母親,對於邵子飛來說,她無愧於“母親”這個稱呼。
大堂內,也坐滿了過來參加葬禮的賓客。
張旭東的目光四處的掃了一眼,卻並沒有發現邵子科和邵子飛兄弟二人的身影,不由微微的愣了一下,忍不住暗暗的想道:“難道他們出了什麼事情了?”
葬禮現場的人很多,不過,倒是很安靜,畢竟是葬禮,所以賓客們都還是很自覺,就算是談話也很輕。
張旭東的目光四處的掃了一眼,沒有發現邵子科和邵子飛兄弟二人,也沒有看見邵金輝的身影。張旭東的眉頭不由微微的蹙了一下,擔心他們遇到了什麼危險。
這裏可是邵家啊,邵子科和邵子飛兄弟如果在這裏鬧事的話,自然是討不了什麼好處。
張旭東正準備去找尋一下他們的時候,隻見邵金輝從後堂裏走了出來,目光四處的掃了一眼,接著說道:“很感謝各位今天可以過來參加內人的葬禮,原本邵某是不打算麻煩大家的,但是大家都很有心,過來了,邵某感激不盡。在偏廳,邵某略備了一些茶水,待會還希望大家可以留下喝杯茶,也好讓我表達一些感激之情。”
張旭東正準備上去問一下邵金輝關於邵子科兄弟的事情,忽然間,門口躁動起來,兩個身影從外麵走了進來。
領先的一人正是邵子科,身後跟著披麻戴孝的邵子飛,在場的賓客微微的愣了一下,他們大多知道邵子科在邵家的地位,所以邵子科忽然的出現在這裏,有些讓他們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