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鶴霖終於明白我的意思,他的目光漸漸的呆滯,直愣愣的看了我好一會,問:“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麼不來告訴我?”
我反問:“那時候我告訴你,你會相信嗎?”
柳鶴霖低下頭,嘴角無聲的翹起:“也是……”
柳鶴霖其實是個很剛愎自用的人,尤其是對於公司管理方麵,他遭遇過滑鐵盧,好不容易得到一員看似忠心耿耿又才華滿溢的大將,他怎麼可能承認是自己認人不清呢?
我又說:“我已經讓王以寧提醒過你,要小心沈蓓。”
柳鶴霖苦笑起來,臉上盡是悔意:“我以為……是寧寧吃沈蓓的醋,所以根本沒把她這話放在心上。”
我垂下眼瞼,在心裏默默歎了一聲。
其實就算是王以寧估計也沒說的很嚴重,隻是點到為止吧。不然,柳鶴霖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就把這個提醒歸納於是女人的醋意了。
我說:“我現在告訴你了,你該有個措施了吧,還有,我要跟你一起聯手。爺爺這件事,決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
柳鶴霖的目光也淩厲了起來:“沒錯!決不能放過他。”
他的話鋒一轉,言語間隱隱帶著希翼:“這件事你跟黎堂峰說了嗎?如果有他一起,我們對付秦江未會輕鬆很多。”
這話成功引起了我心底的疼,我強裝鎮定:“我跟他說了,不用一開始就讓他加入,他算是最後的儲備武器好了。”
我半開玩笑半正經的話讓柳鶴霖臉上的神色也輕鬆了不少,隻是提起爺爺,我們倆又是一陣唏噓。
想了想,我說:“我想去他們原先的房間裏看看,說不定秦江未還能留下什麼東西,可以給我們利用也好。”
柳鶴霖二話沒說就答應了,或許在他看來,這個不姓柳的秦江未從來都隻是外人。要不是爺爺一直對他青眼有加,恐怕柳鶴霖也不會對秦江未有太多好臉色。
拿到備用鑰匙後,我隻身一人走進了秦江未原先的房間。
房間裏的窗簾拉的很嚴實,我走過去刷的一下全部打開,頓時陽光明媚,甚至可以看到一顆顆灰塵在光芒裏到處飄散著舞蹈。
房間裏的東西都被秦江未收走了,看起來空蕩蕩的,似乎從沒有人在這裏住過一般。
我勉強俯下身子,找到床底下的暗格,伸手進去摸了摸。
還是空的。
看來秦江未是真的不打算回來了。
拿著手裏的鑰匙,我又轉身走向了對門秦媽原先的房間。再三猶豫了一會,我用鑰匙打開了門。
秦媽的房間看起來經常有人打掃的樣子,我正在納悶呢,隻聽柳鶴霖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說:“我每次離開前,會讓人把這裏每一個房間打掃一遍,除了秦江未的之外。”
是了,秦媽怎麼說也是柳鶴霖的親姑姑,他這麼做我也能理解。
我慢慢的走進去,隻見秦媽房間裏的設施幾乎沒怎麼變,可見秦江未走的時候並沒有帶走這裏太多的東西。
隻是床上的被褥床墊之類的東西已經收起來,床旁邊的櫃子裏還林林總總的擺著許多從前秦媽的東西,我一眼看到裏麵還有秦媽在醫院裏時的住院證明。
柳鶴霖淡淡的說:“這些是從醫院裏帶回來的遺物,秦江未沒帶走,都留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