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不重要,你是誰才重要。”
說著,那黑衣人徑直走了進來,臉上有一層淡淡的霧氣,看不清麵容,但樣子頗為儒雅。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每個人聽在耳朵裏,都猶如悶雷響起。
秦風冷哼一聲,眼神鋒利的迎了上去:“那還請閣下告訴我,我有多重要?”
那人聽到秦風明顯帶有挑釁的語氣,依舊不為所動,停下腳步將一個被剛才鬥法砸暈的賓客扶了起來,手指翻動,在那客人的腦袋上拍了幾下,那人蘇醒後連連道謝。
隨後,他並沒有直接回答秦風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道:“真是沒想到在這無聊的遊輪大會上竟然能看到如此不世出的奇才,也算是沒有白跑一趟。但這位小友,以你如此的修行參加這低級別,毫無營養的大會,未免也太有失身份了吧?”
隨後,他頓了頓又說道:“當今華夏,乃至世界,因為人類的大肆破壞,靈氣已經枯竭。這地球上靈氣充足的洞天福地,用兩隻手就能數過來。這位道友我看年紀才剛剛二十,修為卻著實驚人,已經到達築基中期的水準。華夏幾大修真世家的青年英才,我都認識,可是唯獨不認識你?冒昧打擾問一下,小友來自華夏哪個世家,師傅何人?”
這人就在秦風三米處站住,饒是離得這麼近,那人臉上還是浮現著一層水霧,看不清麵容,隻能看出他穿著黑色的長袍,身高足有一米九,高大魁梧,器宇軒昂,光潔富態的大拇指上,帶著一個黑色的扳指,一看就不是凡品。
秦風對此人沒有多大的好感,於是冷冷的說道:“我姓甚名誰、家世背景與你有什麼關係?有名怎樣?無名又怎樣?”
那人站在原地,拍了拍手道:“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友,嗯,今天的擂台賽還沒結束,要不然等會就有人說我以大欺小了。既然你不願意說,這樣也好,鄙人不才,就像小友討教一二。如果小友來自名門豪族,那鄙人定上門賠罪。”
接著,他又說道:“哦,對了。鄙人叫趙海洋,在美國洛杉磯唐門裏打雜。”
大廳的頓時炸開了鍋,心性淡定的修真人士像菜市場的大媽一樣,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
“洛杉磯唐門的趙海洋,不是一直在大西洋上的一個海島閉關嗎?這老怪物竟然出關了?”
“據說十年前在極北的一場大戰後,他受傷後就閉關了。”
“胡說!十年前的遊輪大會擂台賽,他就是冠軍好嗎?根本看不出來他受傷啊!再說了,人家經過十年的閉關,道行肯定又進步了很多啊,我看那小子沒戲。”
“你以為這大會的水平很高麼,一群普通人組織的小兒科交流會而已。正真的高手怎麼會拉下段位參加這種破會?人家最不濟也是參加龍虎榜的追求,哪像咱們。至於說最頂級的天榜和地榜,咱們這一生估計是沒機會了,至於人榜,我們又懶得和那一幫所謂的後天高手去爭,我們這群人真是高不成低不就啊!”
大廳裏的議論通通清晰的飛進了秦風的耳朵,他也對眼前的這個對手有了初步的了解。
趙海洋雙手抱團,手中赫然出現了一個水球,然後速度很慢的朝著秦風飛了過去。
然而秦風卻麵色凝重,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水球。
這是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嗅到危險的氣息,這個水球裏麵的力量很強,足以傷害到他。
思索的瞬間,秦風的周身迅速的凝起一個青色的屏障,快速的轉動著,帶著淡淡的荷花香味。
下一刻,嘩——
秦風看似堅不可摧的光幕一下子被打碎,那水球徑直打在秦風的胸口。
但是正在這個時候,秦風的胸口突然爆發出一團綠色的強光,那水球竟是憑空消失了。
不過秦風也是噴了一口鮮血,徑直飛出去五米遠,砸在地板上,硬生生的撞出一個大坑來。
頓時,人群中發出一陣陣驚呼!
剛才他們可都是見過秦風發威的,可眼下居然被趙海洋一擊擊飛了。
這趙海洋的實力竟是如此強悍!
秦風嘴角流著血,一臉灰塵的站了起來,他胸口的那一朵蓮花又大了一圈,毫無疑問,剛才那個水球的力量,全數都被這朵蓮花給吞噬了。
經過剛才水球中力量的滋潤,蓮花已經變得越發的栩栩如生,好似要從體內生長出來一樣。
趙海洋看到秦風遭受他全綠一擊後竟然還能站起來,更恐怖的是他那蘊藏極大能量的水球竟然被秦風化解了,而且他完全看不出秦風使得是什麼手段。
趙海洋輕笑了一聲,點頭道:“小友果然是好手段,不過這可還不夠。”
就在他話聲剛剛落下之後,整個大廳內無端的響起了一道道的海風聲,嗚嗚嘶吼的大風灌滿了整個房間。與此同時,白茫茫的濃霧不斷的湧動擴散,快速的彌漫全場,所有人身前的一米之內,伸手不見五指,隻能感覺到帶著海水特有的鹹腥味和莫名的轟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