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公裏外,一處莊園。
湖邊柳樹下,一個銀發老正躺在搖椅上打鼾,插在旁邊的魚竿激烈的抖動著,一條上鉤的巨大紅色鯉魚正在使勁的掙紮,準備乘著老人睡覺開溜。
老人附近,七八個黑衣墨鏡的保鏢在烈日下,一動不動的站著。
不遠處是一大片草坪,一個帶著鴨舌帽,穿著淺色休閑服的青年人正一杆杆的打著地上的高爾夫球,杆杆進洞。
這時候,從一側的小路上跑出來兩個人,臉色極為難看,慌慌張張的。這兩人正是從秦風手裏逃脫的露網之魚。
看到二人慌張跑來,兩名保鏢急忙衝了上去:“噓!李叔在睡覺,不要吵。”
這時老人洪亮的聲音從遠處響起:“慌慌張張的,怎麼回事。”
兩人臉上閃過悲痛之色,急忙跑了過去,齊齊站在了搖椅的前麵。老人沒有睜眼,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養神。
“聽你們倆的腳步聲,我猜你們在那小子那裏吃虧了吧?”
老人睜開眼,從旁邊的小桌上拿起紫砂小茶壺,喝了一口。
“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上次資料說他才築基中期的水平。這次我們五個築基中後期的跑過去都沒幹過他,趙小希的法器被秦風奪了,而且還將她扣押了,宏亮和鵬飛也被他轟動形神俱滅,我們倆是拚死跑回來的。”
噗哧一聲清脆的響聲,老人手裏的紫砂壺應聲而落,他眼裏閃過極為震驚的神情。
洪門五位築基中期的頂尖高手都治不住一個秦風,難道他的道行短短一段時間從築基境提升到化虛境?
“就算對戰一個化虛境的高手,你們五個聯手進攻也不落下風啊?怎麼會被人各個擊破,打的神行俱滅啊?”
老人雖然心裏極為震撼,但表麵上立即鎮定下來,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神情。
一人回憶起當時的恐怖場景,額頭和後背直冒冷汗:“也不知秦風那妖人使用了什麼妖法,我們五人的法寶即將要打到他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個青色的光球,將他包裹在裏麵。我們的法寶生生被拒在外麵,根本奈何不得他。”
“他進了那青色小球之後像變了一個人,捆仙索對他失去了控製,他將捆仙索摘除後還抹去了趙小希的意識,直接煉化成他的法器用來攻擊我們。”
“看到這裏我們四散奔逃,生怕被他抓去奪了法器,在逃跑中他們倆直接被轟殺,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人麵色冷峻的站起身,眼光裏射出一道寒光,手裏射出一枚銀針,正在湖邊拍打著水麵的鰱魚當時沒了動靜。
“趙海洋和洛杉磯洪門搞得爛事,卻讓我們總堂來負責,門主也真是的,我都這把年紀還派我出來擦屁股。”
這時正在打高爾夫球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一邊用白毛巾擦汗,一邊大口的喝著水:“師哥,你們怎麼來的這麼快?他們三個呢?”
說著,他便發現了幾個人臉色不對,隱隱猜到了什麼。這世界上竟然還有人能逃過洪門五殺的暗殺?
洪門五殺是洪門最頂尖的殺手團隊,在世界上享有盛名,無論是暗殺政要還是不可一世的修真者,隻要他們出手,一擊必殺,成功率百分之百,幾乎被洪門五殺盯上,就相當於判了死刑。
洛杉磯洪門作為洪門在全球的一個分支,雖然實力不是很強勁,但畢竟代表洪門。、
他們的高手被一個籍籍無名之輩斬殺,這口氣無論如何是咽不下去的。作為一個有曆史的社團,如果這口氣不還回去,以後在地下世界,他們會被人恥笑多年。
雖然遊輪大會明麵上規則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但真正有實力的門派怎麼會遵守這些紙上的規則。
吃虧了就還回去,這是他們簡單的信仰。就和美國每次動用武力都會繞過聯合國安理會一樣,規則是為弱小者製定的,強者是製造規則的人。
“他們到底怎麼了,難道被打成了重傷?”
年輕人有點慌道,要知道這麼多年,洪門五殺執行任務,一次都沒有受過傷。
“他們兩個被擊殺,趙小希被俘。”
年輕人倒吸一口涼氣,心中原先的那個世界觀有點崩塌,驚聲道:“就一個人?”
“對。”
一個打五個,還把他們打的屁滾尿流,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恐怖存在?這種人不應該是籍籍無名之輩啊,難道他們的情報有錯?
年輕人開始慶幸他因為臨時有事而沒有參與圍攻秦風的行動,如果去了,說不準現在躺在河邊的就是他。